沈澤文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
“不是同父異母,我們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妹。”
“什麼?!”
楚月愣了,異父異母的親兄妹,楚月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楚月看向一旁的沈行之,沈行之見狀,對著楚月微微點頭。
楚月又看向沈澤文,沈澤文,這個時候也對著她微微點頭。
沈澤文的表情並沒有任何異樣,知道楚月現在心裏肯定很疑惑,沈澤文也沒有藏著掖著,並把他的事說了出來。
原來沈澤文是沈行之領養的孩子。
在沈澤文六歲那年,沈行之把沈澤文從孤兒院裏帶了出來。
從那天開始,沈澤文便進了沈家,成為沈行之的養子。
楚月對於沈澤文是沈行之的養子這件事還心有疑慮,倒不是心裏疑慮別的事情,主要是沈澤文說楚月是沈行之唯一的孩子。
難道沈行之那麼多年都沒有再和別人生過孩子嗎?
關於這件事,沈澤文也沒有提到過。
楚月也擔心沈行之會尷尬,所以沒問。
有些事情以後會知道的,也不急於這一時。
沈行之和沈澤文走了,兩人都沒打算讓楚月去趟這趟渾水,楚月本身也沒打算去。
需要她出場的時候,她自然會出場,同樣不急於一時。
接下來的日子,大家又忙碌起來,距離過年隻有20多天了。
孟宴臣和楚月訂親那日,許沁從訂親宴離開後,許沁忽然和宋焰大吵了一架。
本來許沁是想借著訂親宴這個機會和孟懷瑾以及付聞櫻緩和一下關係。
說實話,不久前,許沁雖然大吵大鬧了一通和孟懷瑾以及付聞櫻斷絕了關係,可從心裏,許沁是不想和他們斷絕關係的。
那天許沁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給付女士打了電話,電話裏付女士對她的態度還不錯,許沁如願去了訂親宴。
本來許沁打算在定親宴上和付女士以及孟懷瑾攤牌,那種場合,相信他們會顧及孟家的麵子,即便心裏再不情願,或許他們也不會對著自己發難。
可訂婚宴才進行到一半,宋焰就接受不了,要離開訂婚宴,宋焰的離開,打亂了許沁所有的計劃。
那種場合,許沁沒想喧賓奪主,整個宴會上,許沁都在外人麵前強調宋焰的身份。
而且在自己爸爸媽媽麵前,許沁也沒有麵露膽怯。
可她把所有的都算進去了,唯獨漏了宋焰。
許沁怎麼也沒想到,宋焰竟然一點委屈都不肯為了自己吃。
就因為在宴會上受了別人的白眼,就因為自己爸媽對他的態度不算好,宋焰竟不顧自己逃離了訂婚宴。
她不明白,為什麼在這段感情裏?一直在努力奔赴的是她,一直在努力靠近的也是她。
明明在之前那段時間裏,她感覺自己足夠了解宋焰了,許沁甚至覺得宋焰為她做的也夠多了。
可既然已經做了那麼多,為什麼不肯為了她再多包容一些她的家人呢?!
兩人鬧了矛盾之後,許沁直接沒回五芳街的舅舅家。
許沁蘭軒小區房子的鑰匙已經還了回去,從還回去那一天,無論是哥哥孟宴臣還是媽媽付聞櫻,還有爸爸孟懷瑾都沒有主動提出把她的房子鑰匙還有車鑰匙還給她。
說實話,這段時間,和宋焰住在五芳街,雖然五芳街的房子不如蘭軒的好,可她還挺喜歡這種擁有單獨小院子的房子。
這種帶院子的獨立小院更有煙火氣,而且有宋焰的緣故,許沁住的沒有絲毫不適。
而且一日三餐都有舅媽做好,還不用收拾家務,許沁的日子過的還挺滋潤。
唯一不好的就是五芳街離她上班的醫院太遠了。
許沁不想每天風風火火的擠地鐵,也不想每天凍的手腳冰涼的去騎自行車上下班。
現在她每天都打車上下班,可一個月下來,她的工資都快因為打車透支了。
如果不是她還有個小金庫,許沁根本舍不得整天打車上下班。
本來許沁以為等爸爸媽媽氣消了,他們就會讓孟宴臣把車送回來。
可事情並沒有想象中順利。
她幾次想找機會和家裏緩和關係,隻可惜,都沒能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