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私人別墅中。
房間裏燈火通明,像是有人刻意而為。
白凜心緒淩亂地被印焰壓在床上。
因為他說……
“這一次,我想讓你記住我。”
“這一次,我想看你在我懷裏承歡的模樣。”
“這一次,你別想在天亮之前把我丟下。”
“……”
白凜的雙手顫顫巍巍地抵在印焰的肩膀兩邊。
這一次,她再也不用有任何疑惑,已然能確定兩年前和她交易初體驗的人,正是眼前這個二十歲的男人。
可是。
“‘第四次’是什麼意思?”
白凜問道,目光迷惑地看著印焰。
印焰扯開了她的外套,將她整個人翻了過去。
他又匍匐在了白凜的背後,撩開她的長發,一個吻便落在了她肩頸後麵的一處地方。
白凜頓時恍然大悟般地瞪大了雙眼!
要是她沒記錯的話,印焰此刻親吻著的那一處,應該有個牙印。
隻是很多年過去,那個牙印已經淡化,她平時也沒有太去在意而已。
“你是…唔。”白凜不可思議地轉頭看去,正好被抬起頭來的印焰吻住。
他隻是親了她的唇瓣,然後稍稍拉開了些距離。
印焰忽而一笑間,那張清俊脫塵的盛顏,令人生歡,令人心碎,也令人不由得深陷於此。
“你記得?”他心悅地問道,像個吃到糖果的孩子般。
白凜點了點頭,可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她記得。
在她十六歲那年,白櫻生了一場大病,高燒不止危及生命。
當時的白倩怡沒有什麼積蓄帶白櫻去看更好的醫生,才迫不得已聯係Amos向他求助。
Amos便帶著白凜來到了C國。
那也是白凜第一次來C國。
有一天,她獨自外出時,非常偶然的遇到了一個小男孩被人綁架的事件。
她偷偷跟去後,順利的把小男孩救了出來。
隻是當時那個地方比較偏遠,兩人逃出來的途中,小男孩扭傷腳骨折了,疼得他又哭又叫的。
白凜怕被找他們的那些歹徒聽到聞聲追來,便背起小男孩,讓他咬著自己的肩膀。
肩頸上那個牙印就是當時留下的。
小男孩咬得可一點都不客氣,咬得她背後血染了一大片,不會留疤就怪了。
白凜從記憶中收回神來,突然又想到了什麼。
難怪……難怪兩年前的“那個人”說了一句讓她莫名覺得耳熟的話。
——疼的話,你可以咬我。
這不就是她當初對小男孩說的話嗎?
白凜的心情頓時複雜極了!
總不能是八歲的小屁孩對她一見鍾情了?
然後在他十八歲剛成年後又碰巧逮著她玩了一夜情?
“呃——”白凜拉長著尾音,遲遲沒說出一句話來。
印焰目光含笑地看著她,似乎很滿意她此刻不退拒不掙紮的模樣。
她隻是靜靜地趴在他身下,任由他貼著親著。
兩年前。
印焰十八周歲生日那天,從家裏的盛宴中出逃,和朋友去了龍蛇混雜的酒吧。
會在那裏碰見白凜完全是個意外。
他本來還將白凜誤認成程凱傑的情人白櫻,並沒有關注她。
直到白凜無意間從他身邊走過時,細肩帶的背心之上,梳著一縷馬尾。
而馬尾左右搖晃間,讓他一眼就被她肩頸後麵的一個淺淺的牙印吸住了視線。
他還想著怎麼去找白凜搭訕時,就聽說和她一起來酒吧的一個男的正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