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走到陸綰綰麵前,怒斥道。
“陸綰綰,我當你是個安分的,看在淳哥兒的麵兒上,準備給你個正經兒身份,沒想到你竟一肚子心思,不但惦記著平妻之位,還使用陰謀詭計陷害主母,難道你惦記的僅限於此嗎?”
陸綰綰立刻抬頭,滿臉委屈,慌忙搖頭否認。
她是惦記武安侯府主母的位置不假,可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哪個女子甘於做人外室,不想做正室?
進武安侯府這幾日,她安安分分的待在梓苑,根本就沒有表露分毫。
這老東西一定是在詐她!
她立刻道,“老夫人,都是綰綰的錯,是綰綰大驚小怪看花了眼,誤會了姐姐,可綰綰絕沒有惦記平妻之位,更沒想陷害主母,若老夫人不相信,綰綰願意帶著淳哥兒離開侯府。”
“嗚嗚嗚……”
她立刻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看起來委委屈屈的,傷心極了。
淳哥兒一看娘親哭了,邁著小短腿“噠噠噠”的跑到了娘親身邊,一把摟住她。
“娘親不要哭了,淳哥兒跟娘親走。”
說罷,他“哇”的一聲也跟著哭。
林老夫人當即火大了起來,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
“想都不要想!”
“淳哥兒乃侯府血脈,豈能跟著你去做那名不正言不順的賤民?”
“你若是想走,沒人攔著,將淳哥兒留下便是。”
陸綰綰一驚,沒想到林老夫人竟然想要將淳哥兒扣下,淳哥兒是她辛苦生下養到這麼大的,任何人都休想從她這裏搶走他。
“老夫人若是想要重孫,便讓姐姐替世子生一個嫡子。”
“淳哥兒是綰綰的命,綰綰就是拚了這條命不要,也要和淳哥兒在一起。”
老夫人心中拱火的厲害。
她之前倒是小看了陸綰綰,沒想到竟是個頗有心機的。
現在瑾安一顆心都在陸綰綰和淳哥兒身上,她要帶淳哥兒離開,那瑾安豈不是也要跟著離開了?
這女人扮柔弱可憐倒是有幾分手段,將她孫兒迷得神魂顛倒。
或許沈雲錦說的對,隻有讓陸綰綰做妾,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讓她徹底翻不出浪花來才行。
於是林老夫人狠厲道,“那就看你的命夠不夠硬了!”
“你若是老老實實的待在侯府,還能日日瞧見淳哥兒,若是不聽話,那你日後休想見到淳哥兒一次。”
“你自己選吧!”
林老夫人眼神透過一絲森冷,直嚇得陸綰綰後背發涼。
她瞬間覺得林老夫人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樣和善,在這高牆深院兒裏生活了一輩子的女人,經曆過勾心鬥角爭權奪利,手上怎麼可能沒有沾過鮮血鬧過人命?
陸綰綰害怕了!
萬一老夫人真的私下對付她,她一個無權無勢還身無分文的弱女子,在老夫人麵前連隻螞蟻都不如。
她咬著牙,努力做著思想爭鬥,忍不住向林瑾安投去求救的眼神。
林瑾安此刻臉色也不甚好看。
因為在他心中,陸綰綰一直是嬌柔溫婉、單純善良的女子,是那個處處以他為重,時時關心他和淳哥兒,不爭不搶需要他保護的柔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