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喝嫖賭樣樣都沾,貪圖美色還色膽包天。
與之結仇的人這麼多,連懷疑都不知往誰頭上懷疑去。
“兒子平日就提醒母親,不該如此慣著他,縱得他色膽包天,如今被人報複至此,悔之晚矣。”
鎮遠將軍自然知道自己的小兒子是什麼德行,他也恨鐵不成鋼,可他每每教導訓斥,他那不省事的夫人便護短的厲害。
如今兒子被殘害得不成人樣,一條命保不保得住還兩說,他哪裏還會覺得是自己兒子犯了錯?
隻將滿腔惱恨全算到對方頭上!
“現在還說這些作甚,縱然是你弟弟的錯,便是將那些出身卑賤的女子收了房,也是她們飛上枝頭變鳳凰,竟敢殘害我兒……”
“簡直畜生不如!”
楚洵當然也心疼一母同胞的弟弟,不忍看到他落得這樣的下場,何況對方的手段過於殘忍惡毒了。
他一定要找到凶手,將對方繩之以法。
大夫瞧過之後,將軍夫人醒來,捶著胸口哭得好似天塌了一般,淒慘無比。
沈慧心也幽幽轉醒,因受了重大的打擊,她兩眼無神好似提線木偶一樣。
過了會兒,她突然痛哭流涕,哭得癲狂。
“究竟是誰幹的,誰幹的?”
“嗚嗚嗚……”
沈慧心哭得傷心歸傷心,但是她卻不敢再靠近夫君的床榻邊。
她害怕!
連四肢都沒有了,眼睛舌頭全沒了,那不是人彘是什麼?
自她小產之後,再沒懷上孩子,楚流年又成了一個令人作嘔的人彘,她要是再繼續留在鎮遠將軍府,這一生都要被毀了。
她決不能日日照顧一個令人作嘔的人彘!
於是,沈慧心當即下定決心。
和離,一定要和離。
她簡單收拾了一些細軟,趁亂悄悄跑回了沈府。
沈慧心跑回沈府之後,心裏始終惴惴不安。
因二女兒無媒苟合導致大女兒替嫁一事,沈遠山心裏還在責怪二女兒。
看到她那逃命似的做派,他忍不住斥責。
“這麼大人了,半分儀態也無,被人看到成什麼樣子?”
李如煙最是偏愛這個女兒,哪裏舍得女兒被夫君如此責罵。
她當即打起圓場替女兒說話,“心兒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何況她還小,你說這些做什麼,沒得讓孩子心裏難受。”
沈遠山一聽,當即又火大了三分。
\"怪不得都說慈母多敗兒,你看你將她嬌慣成什麼樣了?\"
“若不是她,雲錦會替嫁武安侯府嗎,她夫君會因此嫌棄她寵妾滅妻嗎?”
“家門不幸,簡直是家門不幸!”
沈遠山一臉怒火,指著李如煙和沈慧心母女又是斥責一通。
沈慧心剛剛經曆了夫君被人殘害成人彘的事情,人還在巨大的打擊中沒緩過來,又被父親如此斥責,她當即委屈地痛哭起來。
“父親,母親,女兒害怕,女兒害怕極了,嗚嗚嗚……”
她頓時淚如雨下,哭得好不委屈。
沈遠山最是聽不得女子哭哭啼啼,當即怒道,“你害怕什麼?”
“楚流年被人砍成了人*彘,胳膊腿全沒了,眼*睛被人挖成了血窟窿,舌*頭也被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