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以為沈慧心是為夫君難過才哭成這般,也有不少議論的人開始讚賞起她來。
縱然萬般不願,可流言這把利劍架在脖子上,也容不得她逃避。
之後,沈慧心還是被其婆母楚夫人帶回去了。
李如煙被氣得七竅生煙,回府之後大發一通脾氣。
沈遠山的臉色也十分難看,整個沈府愁雲慘淡一片。
……
父親無暇顧及她,沈雲錦也不在意,她同弟弟道別後,坐上馬車離開沈府。
芳草和紅芍已經采買了許多東西,她們直接回了武安侯府。
沈雲錦方才得知,林瑾安因這幾日當值頻頻出現差池,昨日被工部尚書停了職。
有些同僚們不免對他冷嘲熱諷,他一怒之下與其發生了衝突,直接被貶為守門侍衛。
他心有不忿,滿腔委屈無處發泄,隻得去酒樓買醉。
誰知他酒後發酒瘋,胡言亂語說了當今一些大逆不道的話,剛好被蕭相聽到。
蕭相雖心狠手辣,可對皇上忠心不二,最是維護。
不容任何人詆毀。
他當即送林瑾安去了大理寺,還下令命大理寺卿徹查邊關當年戰事,他是如何死裏偷生隱姓埋名的。
於是,林瑾安直接被扣押了。
武安侯府當即亂了套。
沈雲錦有些疑惑,林瑾安醉酒說了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怎麼恰巧就被蕭相聽到了?
蕭相送他去大理寺不說,還下令徹查當年戰事,令人隱隱有種公報私仇的感覺。
她不願承認,蕭策的行為與自己有關。
沈雲錦一夜未歸,也無人發覺。
林老夫人尚在病中,聽到孫兒被扣押調查的消息,她幾欲昏厥。
執掌中饋的陸綰綰也被送去了庵子,府裏一時沒了掌事的人,擔子一下子壓在了宋氏身上。
做慣了甩手掌櫃的宋氏,焦頭爛額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根本想不出任何辦法。
林瑾風的傷已經好全了,如今被宋氏強拉去了與春堂,二人候在林老夫人的病床前。
“母親,您快幫著想想法子吧,瑾安攤上這麼大的事情,我們要如何才能撈他出來?”
“祖母,大哥他是不是回不來了?”
林老夫人正有氣無力,聽到孫子說出這樣的話,當即怒目圓睜,眼神淩厲地掃了過去。
“閉嘴!”
“簡直是滿口胡言,你大哥不過是被扣押審問,他既不是敵國奸細又不是叛徒,怎麼就回不來了?”
宋氏也有些不悅,畢竟兒子說的混賬話,確實不中聽。
她斥道,“不會說,便少說幾句,淨說些不吉利的話,沒得咒到你大哥。”
林瑾風有些不滿,“不就是隨口一說,怎弄得好似天塌了一般,還是趕緊想辦法要緊。”
“咳咳咳……”
林老夫人一陣咳嗽,吐出一口濃痰來。
惹得宋氏和林瑾風母子二人一陣嫌棄,兩人強忍著惡心等老夫人開口。
“還能有什麼法子,左右不過是我咬牙掏些銀子,你們先去大理寺打點一番,盡量先減少瑾安受些皮肉之苦。”
她眼皮子掀了掀,心裏瞬間有了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