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之走在最後,他仔細掃了一眼,看不出破廟裏有任何異常,也找不到任何線索。
他吩咐幾名官兵,將那具被殺死的叫花子屍體抬回去,便和眾人一起離開了。
如今,柳鳳儀因被數名叫花子輪著奸……汙,早已瘋癲癡狂,即便審問也審問不出什麼。
他決定先派人將她送回去,若是她哪天想通了,自然會配合的。
女子失節乃是大事,看在禮部侍郎的麵子上,也不能宣揚此事。
所以,這些人他需得悄悄地帶回去審問。
也算是賣禮部侍郎一個麵子。
“阿鬆。”
“屬下在。”
被點名的阿鬆立刻跑到他麵前。
陸淮之淡淡道,“你挑一個輕功最好的來,悄悄將柳小姐送回閨房,這事萬不可被人發現。”
阿鬆立刻應下,將此事吩咐下去。
輕功最好的官兵出來領命,扛著昏迷的柳鳳儀送回侍郎府。
他扛著人悄無聲息地摸到柳鳳儀所住的院子,還沒等他開門,院子一下子亮了。
原來是柳大人早就等候在此處了,院子裏還擺著一張椅子,一看就是堵在這裏截人的。
“孽女,你還知道回來?”
柳大人怒喝一聲,“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借著月色,他方才看清,女兒是被人扛回來的。
他瞬間傻了眼兒了,待他反應過來,立刻喊道,“大膽何人,你為何扛著我女兒,你對她做了什麼?”
“來人啊,快給我抓住他!”
那名官兵立刻放下人解釋。
“大人,您誤會了,屬下跟著陸大人找到令千金的時候,她在破廟裏被數名叫花子給……令千金一時無法接受,激憤之下殺了一人,大人命屬下將令千金先送回來,那些叫花子被我家大人帶回去審問去了。”
“當時令千金險些崩潰,大人說待她情緒穩定了,再提供線索也成。”
柳大人渾身一僵,隻覺血液逆行,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昏死過去。
他女兒被人給糟蹋了?
“好端端的為何去破廟裏,這是誰幹的?”
“誰幹的?”
“本官要殺了他們,讓他們不得好死!!”
那名官兵摸了摸鼻子,回答道,“大人莫要激動,待柳小姐醒來,您想法好好問問她,說不定事情就真相大白了,我們大人也好給那些人定罪。”
柳大人正在氣頭上,怒道,“滾開!”
“滾——”
那名官兵立刻逃也似的,離開了柳府。
等跑出好遠,他才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頓覺鬆了一口氣。
幸好柳大人不像女兒那般,瘋起來殺人,若是不信他的話,說不定也會跳起來砍他的。
沒過一會兒,柳鳳儀醒來。
她猛地一下坐了起來,看見自己所處的地方是自個兒的閨房,她恍惚間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可是身下傳來撕裂般的疼痛,無不在提醒著她破廟裏事情,是真的發生了的。
她猛地捶了一下身下的床榻,目眥欲裂道,“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賤人,賤人賤人……”
“……”
她好似瘋了一般。
門外的下人聽到小姐醒來,立刻去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