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被人玷汙,心氣不順兒,下了此等命令,可他們不敢聽小姐的胡來,萬一老爺怪罪,他們擔不起啊!
一名下人有些害怕道,“小姐,她們說錯了話,您狠狠責罰就是,可是挖舌頭,過於血腥,隻怕老爺知道了要怪罪。”
柳鳳儀一聽,立刻怒火升騰。
她眼神泛著一絲狠意道,“你的意思是,我錯了?”
“哈哈哈……”
“我可是咱們侍郎府的大小姐,你們竟然不肯把我的話放在眼裏,你們好大的膽子!”
“她們一大清早嘀嘀咕咕,膽敢在背後議論我的是非,割她們的舌頭都是輕饒她們了,即便是打死也死不足惜。”
柳鳳儀氣憤不已,伸手甩了那多嘴的下人兩耳光。
於是,再沒人敢吭聲。
那兩個議論過小姐的下人,立刻跪下磕頭求饒。
院兒裏動靜太大,很快引來了一直擔心著女兒的柳夫人。
還沒等柳夫人開口詢問緣由,柳鳳儀一下子哭起來了。
“娘,怎麼辦,她們說京都城已經傳開了,女兒被人奸汙的事情瞞不住了,嗚嗚嗚……”
柳夫人眼前一黑,險些昏厥過去。
雖然女兒成了殘花敗柳已是事實,可被所有人都知道,這又是一回事。
“鳳儀,這可怎麼辦呀,我可憐的女兒……”
母女二人抱頭痛哭。
柳鳳儀覺得這些定是沈雲錦散布出來的,她立刻將這筆賬算在了沈雲錦頭上。
*
大牢裏。
陸淮之用一隻潔白的帕子捂著口鼻,看著大牢裏那些叫花子們橫七豎八地躺在那裏。
皆是被一刀斃命的!
可是他們脖子上的傷口整齊劃一,根本看不出是何招式,傷口也是普通的劍刃,並非什麼寶劍。
這就很難查了!
“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陸淮之皺眉盤問那些中了迷藥剛剛醒來的獄卒們。
此刻,獄卒們跪了一地,臉上寫滿了愧疚。
“大人,全怪我等戒心不足,竟然中了迷藥,什麼都不記得了。”
“屬下們醒來,這些人的屍體都涼透了。”
陸淮之心中暗惱,隻覺這些人必定是被人滅口的。
一名獄卒道,“世子,凶手必定是有備而來,能這麼快了解到消息,還能找到高手,必定不簡單。”
“對,這一看就是故意滅口來的,不過也著實猖狂了些,叫花子的命也是命,即便是斬殺,那也得官府定奪。”
“就是,太不將咱們放在眼裏了!”
“……”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一起來,全是在指責凶手的。
但大家猜測最多的,還是認為侍郎府為了平息流言,滅口嫌疑最大。
陸淮之冷眼掃了一眼,大家立刻閉口不言,停止議論。
他認真且仔細地檢查了一遍那些叫花子們,又把大牢裏一點一點的找了一遍,任何蛛絲馬跡都沒有。
最後,也沒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陸淮之猶豫再三,親自走了一趟侍郎府,想要試探一番。
誰知柳大人對此事毫不知情,其震驚表情,絕非裝出來的。
叫花子在大牢裏被滅口一事,暫時成了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