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宮宴和一些推脫不掉的宴會,謝聆韻平日鮮少出門,他所了解的蕭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奸臣。
偶爾也會聽見父親因為政見不合,在書房拍桌子背地暗罵蕭策。
但這幾次跟著雲錦姐姐,她似乎刷新了對相爺的認知。
“雲錦姐姐,早就聽說郡主心儀相爺,今日竟然耍弄手段,想利用女兒家的清白捆住相爺,相爺卻是個耳清目明的,當場拆穿郡主不留餘地。”
“而且相爺並無姬妾和通房,這是眾所周知的,如此潔身自好的男人,雲錦姐姐真的不應錯過。”
沈雲錦沉默了一瞬,點了點頭。
“或許,世人對他成見太深了,我亦如此。”
蕭策將雲裳救上來之後,便不再管她,轉身便要往宮宴大殿走去,卻看見了站在遠處的沈雲錦和謝聆韻二人。
他黑沉的臉色瞬間緩和了不少,快步走到沈雲錦麵前。
“雲錦,我剛剛……就是順手救下她罷了,你別誤會。”
沈雲錦看了全過程,自然知道蕭策隻是用手拎著郡主肩上的衣裳上的岸,並未和郡主有過多接觸,而且還當場說了一些冷言冷語,和郡主撇清關係。
她再誤會蕭策的話,那她就太過分了。
“我剛剛看到了,相爺救人性命,是善舉,不會多想的。”
蕭策暗暗鬆了一口氣,沈雲錦今日沒有再拒他於千裏之外,實在令人意外。
他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正在此時,皇上和皇後娘娘被一眾宮人簇擁著到了荷花池旁。
雲裳正“昏迷”不醒,皇上和皇後娘娘得知情況趕來,看清郡主渾身濕透衣衫不整地躺在那裏,當即急了。
“這是怎麼回事,有誰能給朕解釋一下?”
眾人紛紛看向相爺,麵露膽怯,不敢開口。
皇上立刻怒道,“蕭愛卿,你能否給朕解釋一下?”
蕭策本想離開,被皇上大聲叫住,這下不得不轉身回去,走到皇上麵前,鞠躬行禮。
“回皇上,郡主不知何時掉入了荷花池,無人敢下水撈她,臣會輕功,便掠過荷花池拎著她肩膀上的一角,把她救了上來。”
“但臣並未和郡主有任何肌膚之親,郡主渾身濕透,臣身上無一點水漬,皇上看看便知。”
皇上一聽,立刻上下打量了蕭策一眼,皺眉點頭。
他暗道,蕭策簡直是個老狐狸。
利用女子清白逼迫蕭策就範,雲裳可真是蠢透了。
也難怪蕭策看不上她。
罷了,剛剛宮人便將事情前因後果都告訴他了,這個節骨眼兒上,他也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強行賜婚。
皇上立刻下令吩咐宮人,“快把郡主抬去離這裏最近的偏殿,再請禦醫好生瞧瞧,莫要落下什麼病根兒了。”
宮人立刻回答,“是。”
立刻將雲裳拖著帶走了。
雲裳本就是裝昏迷,她精心策劃好的,算準了一切,唯獨沒有算準蕭策是施展輕功,拎著她肩頭上的衣裳飛上岸的,若是下水摟著她的腰,她就可以以此要挾,讓皇上賜婚成全她了。
她心裏氣得要死,如果不是怕被眾人嘲笑,成了眾矢之的,她定要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