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麵若冷霜,眼底好像堆滿碎冰渣子一樣,光是看一眼都覺得滲人。
雲裳嘴上道謝,心裏卻很是哀怨,她堂堂一個郡主,得不到蕭策的愛就算了,竟還被他如此冷待。
她覺得這是平生最丟人的事情了。
雲裳默默把這筆賬記在沈雲錦身上,暗暗發誓,今後一定找機會,讓那個賤人身敗名裂,嚐嚐當眾丟人的滋味!
皇上罰過雲裳之後,下令把那兩個婢女和護衛抓了起來下了大牢,也是為了給蕭策一個交代。
蕭策知道郡主身後有整個榮王舊部,皇上不能把雲裳如何,能禁足罰抄,已經是極限了。
他也沒用權勢逼迫皇上一定要懲戒郡主。
下了早朝之後,他跟著沈遠山和沈煜父子二人一起回了沈府。
雲裳回到暫住的公主府,氣得把屋子裏的花瓶擺件兒全部砸了個粉碎,還把那些字畫全部都撕了。
地上滿是碎片,一片狼藉。
銀霜端著托盤進來,看到一屋子七零八碎的東西,她臉上平靜無波,看起來倒像是早已習以為常一般。
她小心跨過碎片,把茶盞放在一旁的矮桌上,端起一杯茶水遞到郡主麵前。
“郡主,您先消消氣,喝杯水去去火。”
雲裳正氣得不行,聽到銀霜讓她喝茶,她怒不可遏地一甩衣袖,把茶水掃落在地。
“不喝,本郡主都快氣死了,哪裏還有閑心喝茶?”
“今日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被蕭策揭穿,還被皇上降罪,實在丟人死了,本郡主以後還怎麼見人?”
雲裳臉上全是怒意,眼角閃過一絲惡毒。
一旁的銀霜立刻安慰道,“郡主,莫要因為一些不值當的人氣壞了身子。”
“就算那小孽種是相爺的,可沈雲錦畢竟嫁過人,試問全天下有幾個人願意娶一個和離過的女人為妻,相爺不過是圖一時新鮮罷了,等他們成了婚,新鮮褪去,定會知道郡主的好。”
雲裳咬牙切齒道,“那個時候他們已經成親了,即便是厭棄沈雲錦也晚了,本郡主總不能伏低做小為人妾室吧?”
銀霜立刻搖頭。
“郡主身份尊貴,別說是做妾了,就是那相府夫人的位置也配不上郡主。”
“您能看上相爺,是相爺修了八百輩子福氣,他看不到您的好,是他眼瞎心盲,是他的損失……”
雲裳卻不滿意了,她立刻開口斥責。
“放肆,誰允許你說蕭策壞話的?”
銀霜一聽,立刻下跪,地上全部都是花瓶杯盞碎片,根本就沒有下腳兒的地兒,若是真的跪下,她的膝蓋大概要廢了。
“奴婢不是有意的,都是奴婢的錯,還請郡主不要生氣,相爺是人中龍鳳,驚世之才,整個京都城無人可及……”
她邊道歉邊下跪,動作慢極了。
雲裳看了一眼地麵,這才看出銀霜的顧慮,她緩緩開口。
“好了,別跪了,你的膝蓋破了,誰來給本郡主出主意?”
銀霜開心不已,立刻謝恩。
“多謝郡主寬容,奴婢能夠跟著郡主,是奴婢三生有幸,能夠幫郡主出謀劃策替郡主排憂,奴婢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