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蘇鶯鶯還期待滿滿,覺得自己示弱,對方肯定願意捎帶自己。
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冷血無情,竟然讓她滾?
這是哪家公子,平日裏她還真的沒有聽說,這樣奢華的馬車,馬車裏坐著男子氣質非凡,看起來身份就不一般。
蘇鶯鶯在心裏猜測了一番,腦海裏突然閃現一個念頭。
難道此人就是落月國的太子?
從小到大,她參加過的宮宴和家宴無數,那些富貴人家的公子小姐,隻要是稍微有些身份的,哪個她不認識?
她越想越覺得此人就是落月國太子。
如此,她便更加不能錯失機會,白白把落月國太子妃之位拱手讓給別的小姐。
蘇鶯鶯突然擰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那個角度馬車裏的人剛好也看不到。
直疼得她眼淚往外冒,眼淚嘩嘩流。
本想假扮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在洛白眼裏,卻覺得馬車外的女子哭得麵目猙獰,一臉凶相。
“哭夠了沒?”
蘇鶯鶯抹了一把眼淚,可憐兮兮道,“公子,求你了,就帶我一起進宮吧,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隻要你願意讓我與你同乘,你提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即便是我辦不到,我也會讓父親幫忙的。”
洛白嗤笑一聲。
他來樊朝,唯一所求便是娶雲錦姐姐,別的事情他一概不想理會,別的任何東西他都不需要。
這馬車外的女子不知是哪家小姐,一看就是被嬌慣壞了的膿包。
既沒有利用價值,也幫不了他一點。
洛白輕啟薄唇,笑容邪肆。
“若是我讓你以身相許呢?”
蘇鶯鶯差點忍不住點頭如搗蒜。
待她克製住自己,頓時羞得滿麵通紅,羞羞答答地拒絕。
“公子,這樣不可以。”
洛白在心裏冷哼一聲,這矯揉造作的女子,根本不懂得偽裝,明顯心口不一,心裏願意極了,嘴上卻是拒絕的。
他又玩味道,“以身相許不行,那這馬車你也別坐了。”
說罷,他立刻喊了一聲“劍書”。
劍書立刻一鞭子狠狠抽在幾匹馬背上,馬車頓時疾馳了起來。
本來蘇鶯鶯是站在馬車前的,但她剛剛為了和馬車裏的人說話,早已挪到側麵窗口處扶著馬車了,馬車一跑,她差點被馬車扯得摔倒在地。
蘇鶯鶯搖搖晃晃,一下子扯到了腳腕上的傷,疼得她直齜牙咧嘴。
“渾蛋,本小姐好聲好氣說了半天,這人竟冷血無情到了如此地步,有什麼了不起的,萬一不是太子,看我不整死你……”
她罵罵咧咧地說了許多狠話,隨行的婢女趕緊跑過來攙扶她。
卻又被她罵了個狗血淋頭。
最後,還是禦史府的馬車路過,謝聆韻讓馬車停下,捎帶了她一程。
蘇鶯鶯坐在馬車裏,幾欲開口,卻不知要說什麼好。
之前,她還和別的貴女們一起針對過謝聆韻。
她在心裏懊惱了一番,最後把錯全推在進了庵子裏的柳鳳儀身上。
對!
全是柳鳳儀!
若不是柳鳳儀偷偷喜歡大理寺卿嚴大人,嫉妒心作祟,非要陷害謝聆韻,自己怎麼可能被柳鳳儀蒙蔽,跟著她一起對付謝聆韻和沈雲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