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le先是不依地撒嬌幾句,懂得識時務的她很快便跳下雜毛昌的大腿,在走過虎皮身邊時,背著雜毛昌,朝他做了個比中指的手勢,咬牙切齒地迸出三個字,“你、有、種!”
虎皮先是得意地差點偷笑出聲,卻在聽到陳南俊短暫的一聲笑後,所有的興奮之情瞬間煙消雲散。曬黑的臉龐微微泛紅,他感覺自己就好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被抓了現行。他的那點小聰明全被陳南俊看了個透徹,在那個人眼裏自己恐怕已經是個幼稚的蠢蛋了吧!一想到這一點,他更是一肚子火,抬眼惡狠狠地瞪向他。
“這下可以說了吧!”嘴裏叼起煙,手下立即上前點火,雜毛昌蹺起二郎腿。
“昌哥,是這樣的。剛才我從門外端水果要進來時,看到有幾個人從這屋出來。其中一個年紀大的對身邊的男人說了一句‘找人給我做了他,就在今晚。’昌哥,我想那些人肯定是想對你不利,所以不顧一切也要闖進來告訴昌哥一聲。”
雜毛昌氣憤地掐滅手中煙,“這個老狐狸,真想騎到老子頭上。媽的。”腹中一團怒火無處發泄,四處梭尋時,發現虎皮還跪在身前,“你說你叫什麼?”
“虎皮,昌哥。”虎皮跪著的雙腿向前挪動一步,獻寶似的報上姓名。
“嗯,虎皮是吧,做的好,你下去吧,以後再有什麼風吹草動,記得通知我,放心,跟著我,不會虧待你的。”雜毛昌大喝一聲,“都給我抄上家夥,打電話讓弟兄們都給我過來。奶奶的,我非宰了這幫老家夥的狗腿子,讓他們知道我紀昌不是吃素的。”
“是。”
VIP用戶的固定包間內都放有可供顧客存放重要東西的保險櫃,手下從那裏拿出存放許久的切西瓜的長刀。另一些人急匆匆的打起電話,一時間,吵雜聲四起。
虎皮拍著胸脯嚷道,“昌哥,讓我幫你吧,你別看我虎皮這樣,我他媽砍人可是一把好手。昌哥,你盡管吩咐,讓虎皮我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辭。”
“你?好,多個人多個幫手。”雜毛昌讚賞地拍拍他肩膀,“你小子好樣的,虎皮是吧,昌哥我記下了。”
“嗯!”虎皮陰狠的臉上多出笑容,抹滅一切人性的笑容讓陳南俊看著非常礙眼,他站起身,大吼一句,“都給我安靜點。”
“南俊?”雜毛昌不解地望向他。
“昌哥,我覺得這樣做不妥,與其鬧出一場大火拚,不如咱們先避開比較明智。”
“避開?你他娘的讓我做縮頭烏龜?”
“昌哥,就這樣正麵交鋒,會有多少死傷是其次,到時候鬧到警察局,不是一時半會能擺平的,坤哥知道一定會大發雷霹。昌哥,你想過沒有?”
重重地拍向扶手,雜毛昌吐出一口惡氣。“娘西皮,你這是讓老子被道上人恥笑呢!好像我紀昌怕了那個老不死的一樣。”
陳南俊知道他已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昌哥,報仇的機會以後有的是,咱們不急一時。”轉頭朝向虎皮,“這兒有後門吧,帶我們去。”
“啊?”虎皮被他問得一愣,一秒後才不甘願地點點頭。
陳南俊!
又是這個家夥,毀了他在昌哥麵前表現的好機會,可惡!雜毛昌真是個廢物,什麼都聽這個小白臉的。什麼狗屁理論。照他來說,拳頭就代表一切。
“磨蹭什麼呢,快點。”陳南俊不滿地朝他大吼一聲。
“是。”命令的口氣,讓他臉燒得通紅。握著拳頭,站直身子,走向門口。心裏咒罵一句----雜碎!
打開俱樂部的後門是一條陰暗的巷道,兩邊堆放的垃圾臭氣熏天,常年未修的路燈忽明忽暗,盈盈閃閃,兩個醉鬼倚在牆邊吐著穢物。
“昌哥,小心走。”虎皮在前麵帶路,左右巡視,提高警戒心。
雜毛昌捂著鼻子,快步向前走,沒想到這一排高級俱樂部的店鋪後麵竟然髒亂到這種程度。揪緊身上的狗皮大衣,深怕它掉到地上。
“哎,讓開。”一個手下推推醉酒的男人,卻沒想那男人猛地一轉頭,掏出夾在懷裏的西瓜刀朝他砍去。
慘叫聲引來眾人的注意。與此同時,兩邊巷道口突然湧出來許多手持長棍,砍刀的小嘍羅,一步步朝他們逼近。
雜毛昌嚇得幾乎腿軟,戰戰兢兢地抓住陳南俊的袖子,“怎、怎麼辦,南俊……他,他們----”
陳南俊將他護在身後,麵色平靜地望著這一幫逐漸逼近的家夥。看來,一場惡鬥是免不了了。他抬高聲音,“你們誰是頭,出來說話,有什麼問題大家商量著解決,沒必要來這一招吧!”
其中走在最前麵的一個男人手拿砍刀指向他們,“我們頭說了,不用跟你們這些人廢話,隻要讓你們一個也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