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出現了。
店小二端著晚餐站在門外麵,目瞪口呆的看著屋子裏的一切,臉上是一副試圖要搞懂情況卻依舊搞不懂的癡傻。
變態拉過店小二,把門關上,指著我、秀玉、聞風,問店小二:”這三個人是怎麼死的?”
“不是被你殺死的嗎?”話一出口,店小二突然恍然大悟,說:“不對!這三個人是……是被劫匪所殺,劫匪殺了人就跑了,與本店其他人無關。”
“放屁!什麼叫‘與本店其他人無關‘?你一個良民開的店好好的哪來的劫匪?開黑店可是犯法的。”變態說道。
店小二渾身抖得像篩糠一般,說:“是,是……這三個人因為感情糾紛而死……這兩個小娘們都看上了倒在床上的那個小白臉,小白臉卻不給她們名分,於是她們殺了小白臉之後再互相殘殺。”
變態滿意地點點頭,往店小二頭上拍了一記:“孺子可教。”拍得店小二身子都仿佛矮了一截。
秀玉說:“你真的覺得這種說法就沒有破綻了嗎?你隻是想借這件事情製造恐慌,而又讓普通人看不出來與你有關而已,如果真的想殺人滅口,就應該把我們的屍體扔到郊外被狼狗吃掉,然後再在燕回鎮貼幾張尋人啟事,告訴別人,我們晚上失蹤了。”
變態走上前摸了一把秀玉的臉:“小娘們還挺機靈的,可惜太聰明就不討人喜歡了,讓我想想我該怎麼殺你……”
我忍住恐懼大聲喊道:“殺人啦!這裏有個死太監殺人了!”
變態臉色一沉,再次伸手向我的天靈蓋拍去。
這個時候,變化抖生,原本已經“死”在床上的聞風活了過來,一柄長劍從背後穿入變態的身體,再抽出來,鮮血淋漓的順著劍刃往下滴,變態抽搐了一下,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聞風殺了人之後依舊保持著良好的教養,朝秀玉和我施了個禮:“二位姑娘前來相救,小生感激不盡,隻是此事複雜,懇請姑娘們不要再介入了,也不要再和那位你們稱呼為‘包子‘的小兄弟同行,不然,死無葬身之地。”
“‘包子‘和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我大喊。
“此事複雜,牽涉皇權,小生說過,姑娘不要再介入了。小生會護送包兄平安進京,姑娘之前對包兄的照顧小生感激不盡,但千萬不可再牽進此事,也不可讓他人知道今日所發生的事情。”
我一邊小聲嘀咕著:“神神叨叨的。”一邊想著包子,看來他果真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秀玉問聞風:“方才我明明看見那匕首刺進了你的胸口,你怎地一點事情都沒有?”
聞風微微一笑,從胸口掏出一塊豬肉,豬肉上麵還殘留有被刺了一刀的痕跡,我們恍然大悟。
聞風轉向店小二,指著地上變態的屍體,問:“這個人是怎麼死的?”
店小二的汗如雨下,看得我都有些同情了,好在他人機靈,很快便又編了一個謊話:“這人因為騷擾一位女子,那女子的丈夫是位俠客,於是這人被那女子的丈夫一劍刺死了,那位俠客殺了人就帶著自己的媳婦跑了,我們都沒看見他什麼樣子。”
“孺子可教。”聞風微微一笑,學著之前變態的樣子,往店小二頭上拍了一記。
“你沒看見他長什麼樣子,怎麼知道是他殺了這人?”秀玉突然插口道。店小二方才露出如蒙大赦的表情,聽了秀玉這句話,不由得又愁眉苦臉起來。
“編瞎話對細節不必那麼追究,若是樣樣細節都符合情理,別人反倒不會相信。”聞風對秀玉這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