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雅身著大紅色對襟襦裙,以前的鄉野氣息盡皆洗盡,頭上的金海棠步搖隨著她的步伐移動輕輕的在她耳邊晃動著,發出的叩擊聲如同明珠落盤,泉石漱玉,襯得她一張消瘦的瓜子臉更加明豔。
她從容不迫的帶著小茶向軒龍殿走去,路邊遇到的宮人們見到她都原地站定行禮,她卻一眼不看,保持著威儀的風度。
小茶在一旁仔細的打量著自己的主子。不過才三年,當初的那個天真無邪的鄉野丫頭就已經蛻變成得威嚴赫赫,耀眼得就像明珠,令人無法否認她的光輝。
走到軒龍殿前,一個女人嫵媚的嬉笑聲帶著香風傳了過來,聽到林久雅耳內,她眉頭不禁微微一皺,殿前站著的宮人們都覺得尷尬無比。雖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外祖父荒淫無度,暴虐成性,林久雅已經對他不抱希望,但這般公開的白日宣淫今日被她一個清白女子看見了倒也當真不堪。
小茶的手上端著林久雅親自為自己外祖父製作的消暑甜食,口感綿密的羊奶酪,和碎冰沙混在一起,再調以蜂蜜與水果,令人剛一入口就能感受到沁骨的涼意與香甜。
“郡主,我們還進去嗎?”小茶輕輕問。
“回去吧。”
林久雅剛一轉身,一個衣飾明媚的小宮女跑出來喊道:“郡主留步,皇上讓您進去。”
林久雅隻好帶著小茶輕飄飄地走進軒龍殿。
齊國皇帝蕭山水正穿著寢衣躺在鴛鴦紗帳內,在他的旁邊躺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正發出嘻嘻的笑聲,聽見林久雅的響動突然掀開帳子露出半個腦袋,然後又嬉笑幾聲,把頭縮了回去。
林久雅的眉頭皺得更緊。
這女人是三年前逃去齊國的探子初未染,被一個閹人玩弄了三年,已經瘋了。
她外祖父蕭山水當初和童女行淫以元紅延年益壽,後被楚湘閹割的事情是齊國上上下下的大醜聞,誰也不敢提起,也一直隱瞞著這件事情不讓宮外的人知道。
初未染當初逃往齊國的時候還是個頭目清明,風姿出色的女子,她被領去見蕭山水,誰知蕭山水一眼看中她的美貌,竟什麼也不顧,要把她納為後宮,初未染誓死不從,被拖去地牢受盡折磨,後來終於熬不過同意了,後宮的各位娘娘們見她美貌,心中各是嫉妒,明裏暗裏給了她不少氣受,加上蕭山水本來就是一個性變態,被閹割後更加變態了,簡直不把她當人看,三下五下夾攻,好好一個人被活生生逼瘋。
蕭山水轉過臉來問林久雅:“所來何事?”
林久雅從小茶手上接過甜點,奉給蕭山水說:“孫女給您親手做了份消暑的甜冰沙,請皇外祖慢慢享用。”
蕭山水輕輕挖起一勺冰沙抿了一口,點頭道:“甚好。”
旁邊的初未染看到這碗冰沙,手腳並用爬上前去,伸手搶道:“我也要吃!染染也要吃!”一個不留神,玉碗跌落到地上,摔為齏粉。
蕭山水拿起掛在床頭的皮鞭,朝初未染的臀部抽去,一鞭接著一鞭,每一鞭都帶著空氣被抽破的聲勢,落在光滑的臀部上就是一條血痕,初未染擰起額頭失聲大叫,蕭山水收起沾血的鞭子指著她的臉說:“不許叫!”初未染於是立馬閉嘴,小心翼翼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爬過去小狗一般舔著他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