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月回過頭,見說話的男子是救她的那個人,並且注意到,這個人走路沒聲音....
她望著手上的地瓜,在看看他手上那個水囊,想到了什麼,靈機一動,問道:“你是自己一個人逃荒的?”
夢鶴軒麵無表情的搖頭,指著不遠處光禿禿樹下的一名受傷的人,道:“和我的...弟弟。”
按照他手指看去,希月是見到一個虛弱的男子,她沉思了會兒道:“我可以跟你換,但是我有條件。”
聽到可以換糧食,夢鶴軒的眼神亮了亮,但聽到後話,他謹慎起來:“若不是過份的條件,我可以答應你。”
過糞?
希月緊忙搖頭,逃荒之前都泄糞完了,肚子哪還有什麼糞可過的。
“過不過分的,你要聽完條件才知道是不是?”
夢鶴軒覺得這話在理,也就不再說話,而是點了點頭。
希月抿了抿嘴唇,道:“明人不說假話,我看上你們倆了。”
陡然聽到一個姑娘說孟浪的話,夢鶴軒的身子都僵住了,臉上忽紅忽白的,好半晌抖動了下嘴唇:“姑娘慎言。”
希月蹙眉:“腎炎?”
她低下頭看看自己腎髒的部位,尿都沒有,哪裏還有炎症。
“我與弟弟可都是正經人,絕不會因為一個地瓜而出賣身體。”他說罷,抬起手:“告辭。”
這下希月總算是明白過來,此慎言非腎炎。
“大哥,你誤會了。”希月立馬跑兩步張開雙臂攔著他,看他往後稍了一步,希月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
想她在大學的時候不是校花級別的,可至少也是清純可愛型的,追求她的人那是圍著耕地繞三圈,沒想到一朝穿越,竟然被人嫌棄了。
希月輕輕的咳嗽了下,掩飾自己的尷尬,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咱們一起搭伴逃到南邊去,有我們一家吃的,就有你們吃的,要是咱們分散開走,路上我們一家不安全,你帶著個受傷的弟弟也不安全,所以湊在一起可以相互照應。”
這麼一說,夢鶴軒明白了她的意思。
瞅著眼前的小姑娘到他胸口那麼高,張著一張稚嫩的臉,可一雙眼睛卻狡黠,夢鶴軒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
希月見他還在這猶豫,有點琢磨不明白,自己提出的這個條件,對他們雙方都是有好處的,為何這人半晌卻遲遲的不肯開口。
不拒絕,也不答應。
希月擰著柳葉眉的嘟囔了一句:“這還有什麼可想的呢?難不成我們一家還能賣了你們兩個大老爺們啊。”
別說賣了,就是打都打不過,還猶豫什麼。
“好。”夢鶴軒把手上的水囊遞了過去:“兩個地瓜。”
啥玩意啊,剛才還說換一個,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了兩個!
不過希月也沒計較,現對於自己一家子的安全和地瓜比起來,還是命重要,於是拿走他手上的水囊,給他巴拉出兩個比較大的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