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子給了李燕一個聰明的眼神:“可不咋地,就是當奸細給抓起來了。”

“啊?”

這一番話讓大家都聽懵逼了,李燕重新捋了一遍:“搜查包裹,再加上有同村的人作證,咋地還給抓了呢?因為啥?”

“就是,因為啥抓人呐!”

這個時候,連後續趕來的難民也跟著問,不大一會兒,他們周圍就被吸引了好些人,裏三圈,外三圈的把他們一行人給圍了起來。

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在等大嫂子後麵的話。

她也沒有讓人失望,瞧著大家夥都看她,這家夥更來勁兒頭了,聲音大了許多的說道:“說什麼包裹沒問題,但是作證的人有問題,所以...官兵把想要進城的人,和給進城作證的人都抓了。”

希月這下就更懵逼了,她急忙問道:“ 不是說有同村作證就行,咋還把作證的人給抓了?”

大嫂子瞧見李燕身後的希月,見她一雙大眼裏滿是狐疑,便解釋了句:“這年頭官兵說想抓人那就是抓,還管你是誰。”

希月:.....

這他麼的完全不講理呀,若一旦這樣整,那誰還敢找人作證進豐懷府!

進不來豐懷府,還怎麼去南邊?

這下子,周圍的難民就跟炸窩了一樣,一傳十,十傳百的,一句一句的把這個事情往後傳,越來越多聚集到豐懷府的難民聽到事情就又都便了個味道。

日頭掛在天空正中,曬的等待進城的難民都要糊了。

希月臉上的汗水嘩嘩的往下流,坐在手推車上的她可是真都不敢動,隻能當個死屍。

沐文華瞧著閨女這小臉曬的通紅,有心想拿糧食跟人換一定帳篷,但是左瞧右看的,大家都大包小包的蹲在、或者坐在地上,一個個就跟死了爹一樣愁眉不展的。

李燕摸著肚子,咕嚕咕嚕的響了,在看看她們被圍困中間,往前一看,都是人頭,離城門至少有個三五十米。

往後一看,後麵的人更是烏央烏央的一群,這一眼看去,望不到盡頭。

她小小的跟文華嘀咕了聲:“在這麼等下去,咱們別說進城了,曬也曬死。”

沐文華雙手一攤,也跟著歎氣:“那有啥辦法,現在都是人挨人,你想往旁邊走走都走不動。”

“我剛打聽了下,這豐懷府兩邊都是懸崖峭壁,想要去南邊,這豐懷府就是唯一的進口,不從這走,難不成你想翻過懸崖另辟蹊徑?”

他們可都是老農,穿越前可不是什麼特工,會飛簷走壁,旁的不說,玻璃棧道都跪著走完的人,哪有什麼資格去攀爬峭壁的。

李燕眸底一閃:“這是兵逼民反呀!”

聽到媳婦這話,可是給沐文華嚇了一跳,立馬對著她噓噓了兩聲,小心謹慎的環顧四周,見大家都垂頭喪氣呢,他小聲道:“曬糊塗了,咋竟說胡話呢。”

“這裏是入南方必經之路,兵家俗稱重要險地,你用腦子想想,這城府裏必定隱藏了許多的士兵...”

幾句話,徹底的讓李燕醒過神色來。

她黑著臉,有一種絕望感,委屈頓時充滿了心頭:“這進不了城,又不能繞山而行,那咋地,咱們就在這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