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裏,穿梭著一行人,密密麻麻的連成了一排。
大家很有默契的不掉隊,一個跟一個,其中有人抹著眼淚,有人不舍的走一步三回頭,這些人大部分是在剛才的地方喝了有毒的水沒了。
聽著後麵傳來壓抑的哭聲,希月忍不住的又問了夢鶴軒一個問題:“夢公子,剛才路過那處水潭外麵,長的草那麼好,你怎麼就確定那水就是有毒的呢?”
夢鶴軒聽著她的話,低頭淺笑了下:“這話你憋了半天了,終於問出來了。”
被他戳中心思,希月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是想到不懂就問這個成語後,她頓時把不好意思扔在腦外。
“我這是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
夢鶴軒道:“那不是普通的小草,是跟小草長得很像的毒草,不說那水潭裏的水有毒,就是皮膚接觸到那毒草,也會被灼傷。”
簡直聳人聽聞,希月睜著眼珠子不曉得該如何說話了,一時間所有的問題又 堆在喉嚨裏,可是,她突然間不想問了。
發現,不知道的好處是不心驚,也在此時此刻理解知道越多死的越快是什麼意思了。
又走了約有半個時辰,就要沒有力氣再往前走的時候,突然前麵的人傳來了歡呼聲。
再仔細一聽,是前麵有小河,這一次大家都沒衝動,而是把眼光看向了夢三,都在等他說話,很顯然,過去的那個有毒的說談已經成為了她們這群逃荒人的噩夢。
夢鶴軒瞧著大家的眼神都在看著自己,他朝著眾人點頭:“這裏的小河沒問題。”
一聽到這話,希月高興的差點要跳起來,緊隨其後被她的老母親給按住了:“你高興什麼勁兒,別忘了,你生理期,碰不得涼水。”
前一瞬有多開心,後一秒就有多難過,她是真的忘記自己不舒服了,光想著跳進河裏玩水啥的。
她痛苦的臉仰起頭,哀歎:“娘希匹的。”
夢鶴軒耳尖,聽到這話不像是誇人的,但是話裏的意思也不明白,而且瞧著她這不高興的樣子,琢磨著這丫頭是不是抽風了。
於是,他湊到希月身邊,道:“他們都去洗臉玩水去了,你怎麼不去!”
她倒是想去,奈何身上的東西不允許,她有什麼辦法!
越想越來不爽的希月,剜了眼他,撅著嘴,嘟囔了句:“要你管。”
夢鶴軒:......
搞不清楚狀況的他,看著希月惱羞成怒的離開,眼神中滿是疑惑,當想起了什麼時候,麵色上一紅,白裏透紅的臉蛋子,被小五看了個正著。
他擔憂的問道:“主子,你臉色這般紅,莫不是發燒了?”
說罷,他的手就朝著夢鶴軒的額頭摸了過去,手爪子卻在半路上被人給阻擋了下來,那隻手的主人赫然是夢鶴軒。
他短暫的尷尬後,又恢複了冰冷神色,道:“無礙。”
說完,斜視望向天空,天色雖然沒到傍晚,但是這一連氣的趕路,也沒吃上一口東西,他一個大老爺們的無所謂,可丫頭和嬸子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