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停下腳步,她不知如何麵對君淇奧,做不到他的深藏不露又麵不改色。此刻時而墮入穀底又時而憤怒的情緒恐怕再進入這個大殿會控製不住做一些瘋狂的事情。
看著殿內燭光掩映歡聲笑語中的各色人等,與殿外這冷寂空曠的廣場形成了鮮明對比。
看到正殿上的君淇奧左顧右盼顯然是在找自己,進去是聽他說一堆謊言還是對著他說一堆謊言?好像都做不到轉身走下台階,正好遇到匆匆趕來的玄策:“淩霄,你去哪裏?”
淩霄一言不發施展輕功向宮外奔去。
玄策驚訝地望著她的背影:“怎麼回事?這麼著急?”玄策走進大殿走到君淇奧身邊耳語了幾句,君淇奧點點頭瞥了一眼對麵神情頗為沮喪的左相。
玄策問:“君侯,淩霄怎麼走了?剛在外麵遇見她,看她神情好像挺生氣的樣子,是君侯惹她生氣了?”
“她走了?”
“是啊,我和她說話她不理我。朝宮外跑去了。”
宮中禮官宣布國宴結束,賓客逐漸退去,朝中幾位重臣留下未走,左相望了一眼左皇太後起身掏出一個折子對文宣帝行禮:“皇上,臣,臣有本要奏。”
此時皇上已有醉意,有些不耐煩:“左相,明日早朝再奏!”
左相擦了額頭的冷汗說:“皇上,恐怕等不到明日,臣要參君家少主公君淇奧。”
眾人驚訝地看著左相又望向鎮定自若的君淇奧,有人竊竊私語,左相不是才想著與君家議親嗎,怎麼又參上君家了?
文宣帝也有些驚訝,左相繼續說:“臣要告君淇奧窩藏朝廷欽犯,也就是芸家的長女芸苕,欺上瞞下別有居心。”
眾人大驚,包括文宣帝也是大吃一驚,心說剛與君淇奧討論過此事。
契丹的特使芸重與四皇子和公主故意等到最後未走也是等著看這南唐宮中的好戲。
“左相,你這又是從何處得到的消息?還有此女在何處?”文宣帝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君淇奧,看不透今天這局到底是誰布的。青州王政肅一邊聽著隻是笑而不語。
左相見君淇奧居然沒反應隻好繼續說:“皇上,大家都以為十年前就死去的芸苕其實還活著,而且就在君淇奧的黑金羽衛裏,她就是大家都見過的淩霄!”
凝霜夫人聽說芸苕還活著,而且就是那女甲衛淩霄,也驚訝地站起身厲聲道:“胡說我的女兒我怎麼會不認識?十年前君侯君淇奧可是親自押了我女兒進了刑場!”
“那自然是假的!所以我說他居心叵測欺上瞞下嘛!”左相憤憤地說:“淩霄呢!可以找淩霄來對質!”
君淇奧站起身走到左相身旁,左相被他的氣勢壓迫,抖著聲音說:“你…你想幹嘛?”
“皇上,我想我們剛剛在後殿討論過相關的事,為了南唐臣願受任何委屈。”君淇奧負手而立大聲地說。
“對,對,君卿剛才還與我說到此事,事關社稷,我想左相此刻不要再說了,具體的我晚一些再解釋。那位是契丹的特使嗎?是否有話要與我說?”文宣帝趕緊轉移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