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也看見了禿頭醫生的動作,又看見自家兄弟好像釋懷了的樣子。
“醫生,裏麵的病人怎麼樣了?”
傻柱顫抖著問著。
“護士給脫衣服擦身體呢。”
禿頭醫生瞥了傻柱一眼,不耐煩的說道。
擦身體?這是準備封七竅了?
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他幹娘這是沒了啊!
“幹娘哎!我還沒跟處夠呢,你怎麼就沒了哎!我的幹娘哎!幹兒子還沒伺候好你哎!
你穿錯了的褲衩子還沒還給我呢啊!你這都沒了,我還怎麼拿回來啊!”
張建設許大茂跟閻解成一開始聽著還挺傷心,沒想到傻柱哭喪也有一手。
可最後那句話就有點不對味了,敢情你忌諱從死人身上扒衣服是吧?
傻柱扯開嗓子幹嚎,把禿頭嚇了一跳。
“有病吧你,嚎什麼嚎,人沒死,在裏麵躺著好好的。”
禿頭醫生不滿意的瞪了傻柱一眼。
“沒死?沒死你搖什麼頭?”
“我這個脖子好像有點落枕了,不是很舒服,我晃晃腦袋不行嗎?”
“那你說擦身體?不是準備封七竅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身上都濕透了,不擦幹淨了等著凍死啊?”
“那你為什麼歎氣?”
“我那是感歎裏麵那什麼你幹娘生命力的頑強,都被折騰成這樣了,又是發燒又是挨凍的,愣是一點事沒有,還在急診室裏麵睡著了,你說神奇不神奇?”
“神奇你大爺!禿子你丫的真不是個東西,哪有你這樣嚇唬人的?你丫出來,今個非得花了你丫的。”
就連一直沒有存在感的閻解成都看不下去了,攥著拳頭就想跟禿頭單挑,說完還看了眼張建設跟許大茂,待會單挑你們哥幾個會搭把手吧?
張建設也是氣的不行,剛才他都在心裏原諒賈張氏了,現在你告我人沒事?
那在心裏不是白原諒了嗎?
向前走兩步,就想拉著禿頭去醫院外麵聊兩句。
禿頭一看這小子要上手,連忙後退。
“我告你啊,你小子可別亂來,這裏可是我的地盤。
哎哎,你撒手,我還給你包紮過呢你忘了?
你別拽我,你再拽我我喊了啊,我還給你們大哥插過尿管呢,你們不能恩將仇報。
咳咳咳,上不來氣了。”
張建設看禿頭認慫了,也就把薅在禿頭脖領子上的手鬆開了。
他可是個好人來著,打架鬥毆這種事可跟他挨不著邊。
再說了,他好大哥的雙頭龍還真是這塊料給裝的,咱明事理,該承情得承情。
雖然剛才被嚇了一跳,可這死禿頭也罪不至死。
還沒等張建設說什麼,急診室的門又打開了,兩個小護士戴著口罩捂著嘴一邊幹嘔一邊往外跑。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跑出來了?裏麵的病人呢?”
禿頭醫生看裏麵的護士都跑出來了,有點納悶,明明自己出來的時候給病人檢查過了,一點事沒有,隻是睡著了,他這才放心的出來揉揉脖子。
交代護士把病人的身體擦幹淨了,別再二次著涼,這才一會的工夫怎麼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