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涼風在親扶著賀小妹的肌膚,蔚藍的天空,空曠的沒有一朵雲彩,隻有閃爍的星光,眨著眼睛。
賀小妹感覺是什麼東西在耳朵嗡嗡的響著,又是涼快又是舒服。睜眼看時,怎麼看到天上有那麼多星星,她一骨碌坐起,周圍怎麼有這麼多草呢?況且這天上星星亮晶晶的。她一時想不起這是在哪裏呢?她要起身站起來,可腿疼的不能站立,她想著我怎麼在這裏呢?
過了一會兒,她心裏慢慢清醒過來了,她是掉下懸崖摔暈了,她想了一下,我現在是人是鬼呢?然後她試著用手掐自己的肉看疼不疼,肉是能感覺到疼痛的,她慶幸自己沒有摔死,她還活著,她這才慢慢忍著疼痛找回家的路。她好不容易找到回家的路,可一抬頭又看到那個黑呼呼的東西在後麵跟著她來了。賀小妹心裏咯噔一下,又不敢走了。她想跑可實在是跑不動了。她豁出去了,反正是一死,我看你來將我怎麼處置。她幹脆不跑了,坐下來等那黑乎乎的東西。過了幾分鍾的時間,終於那個東西滾到賀小妹眼前,原來是一個漲滿了風的塑料袋。
我的個天啊,賀小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緩解了一下快要跳出來的心,在心裏罵道:“你這個該死的塑料袋為何不滾一邊去,偏偏要滾在我身邊來嚇唬我呢?”於是,她一不做二不休,將那個塑料袋拿起來, 撕碎,然後扔在空中,嘴裏罵道:“我看你再能嚇人。”
她扔了撕碎的塑料袋,感覺還不解氣,又在嘴裏罵道:“該死的牛牛,你不得好死,你一天不空的來你那惡心的你媽墳前,今晚卻偏偏不來,真是嚇死老娘了。”罵完,吃力的站立起來,一拐一瘸的朝著家裏走去。
她來的時候,她很相信牛牛會來的。不是她對小菊的悼念,也不是對牛牛的愛。其實她在找和牛牛接觸的機會,她要感動牛牛。因為,她心裏明白,牛牛現在重整旗鼓,將企業搞的紅紅火火了。她現在急需要錢,她要用她年輕漂亮征服牛牛,用肉體征服牛牛,因為這個對於她來說是很合算的。
牛牛從小菊死後,他總是沉默寡言,有些女人想方設法要靠近牛牛,可牛牛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沒有多餘的一句話,一有空就在小菊墳前默默地站立許久。
他現在將自己家裏院子裏的院牆做好了,一有空也就回到院子裏待著去,看著小菊生前的每一樣東西,看的發呆。
一有空,他就 回家看一遍所有的東西,院子本來就和他父親在的時候的建築一模一樣,就是把房子重新翻修了一下,沒有增加任何建築,本來這個場所就這麼大,也沒有地方建築。他現在是有能力蓋成樓房,可牛牛沒有那樣做,他感覺隻有躺在那個炕上,就好像還和小菊在一起生活。
這天,牛牛在院子裏看了一遍所有的東西,包括小菊用的除草用的鏟子,他拿起來,正麵反麵看了一個詳細,自言自語的說道:“小菊啊,你在世的時候用的工具都是擦得光亮光亮的,現在這些東西隻有鏽跡斑斑了,”他傷感的找來了一塊砂紙,擦著鏽跡斑斑的鏟子。擦完鏟子,他回到炕上,習慣性的靠著疊好的被子躺在炕上,睡著了。
在一個日光秀麗的山上,開滿了漫山遍野的豔麗的花朵,小菊就在這花叢裏,穿著豔麗的花布衣服,笑盈盈的,看到了他,對他笑了笑,輕盈的在花中奔跑。他幸福的欣賞著小菊。
“他張叔叔夢見什麼好夢了,看你笑的。”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吵醒他,睜眼一看,原來是鄰居鄧雲霞。他收住笑容,說道:“原來是雲霞嗎?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