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病房窗戶灑落在白色的床單上,映照出一片溫暖的氛圍。
秦宸猛地睜開眼睛,令人恐懼地噩夢連滾帶爬地縮到了腦袋裏的某個角落。他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終於醒了,你已經睡了十多天了,我以為你要死了。”
微弱的光線讓秦宸的視野逐漸清晰,他的目光落在床旁說話的女孩身上。
女孩安靜地坐在椅子上,膝蓋上躺著一本醫院雜誌。她的頭上包著紗布,紗布的折痕透露出她曾經所遭受的傷痛。
她眼睛帶笑地低頭看著秦宸,眼神裏卻透露出一絲截然相反的微弱的戲謔和嘲諷。
秦宸想要開口說話,但他的嗓子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女孩體貼地遞過來一杯水。
秦宸艱難地抬起手臂,接過水杯,他輕輕抿了一口水。
“謝謝你……”秦宸的聲音斷斷續續,極其虛弱。
不知怎麼的,女孩好像被他逗樂了似的,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引起了其他病床上的人關注。
“抱歉抱歉。”女孩漸漸收斂了笑容,對秦宸表達並非發自內心的歉意,“你十分具有喜劇天賦,你的聲音太好笑了,像鴨子似的。”
秦宸呆愣地望著她。
“汐語,這是我的名字。”女孩話鋒一轉,好奇地觀察著秦宸的神態反應,“當然不是這個女孩本身的名字,因為我對她一無所知,她早就死了,這具身軀現在為我所用。”
她好像因為沒有在秦宸臉上看到自己所期待的神情而略顯失望,“那麼你呢?你為什麼會跑到那麼偏僻的森林裏挖個坑把自己埋在土裏麵?這可不好玩吧。當然如果是‘我’把你埋進去的那我也隻能說抱歉,但這和我本人無關。”
“汐……語……”秦宸在心裏反複咀嚼著這個名字,從它的發音到它每一筆畫的構成,將它永永遠遠地刻在自己的心上。
“喂喂,秦宸?是吧?我沒記錯你的名字吧?我的記憶一向很好。”女孩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以為他在發呆或者昏過去了,“別又睡過去了,和我說說話,一個人實在太過於無聊。”
秦宸回過了神來,他看向汐語,隻見對方望過來的眼神中充滿了審判的意味,不知怎麼的,自己好像成為了她的敵人或者犯人,若是撒下任何一句謊都會被她犀利的眼神所看穿。但他更傾向於以為這隻是對方不由自主表露出的習慣,而不是故意要對自己施壓。
在汐語“審判”的眼神中,秦宸開始對她講述起自己身上所發生的故事。
在B國黎明之都,有一股黑幫勢力名叫黑鷹會,黑鷹會的勢力範圍遍布整個城市,他們控製著賭博、販毒、走私等各種犯罪活動。他們的手伸向政界和警察局,讓整個法律體係都籠罩在黑暗之中。
黑鷹會的成員們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和暴徒,在這個黑暗而殘酷的組織中,權力和金錢是唯一的法則。它的存在令人膽寒,人們絲毫不敢觸碰黑鷹會的底線,否則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然而黑鷹會並非一直如此,人們都知道,曾經的黑鷹會從來都抵製犯罪活動,他們的生存法則是道義和情誼,在組織最落魄的時候仍然受到人們的尊敬。
然而黑鷹會新任首領的上位,導致這一切都改變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