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低沉的聲音傳來。
秦宸感受到一把手槍抵住了他的大腿。
“抱歉。”他說道：“以前我受傷的時候，我母親就會這樣做。所以不由自主的。聽說這樣可以緩解傷口的疼痛。”
“並不會。不要幹多餘的事情。”汐語警告道，握槍的手並沒有放鬆。
秦宸露出苦笑，他將紗布輕輕地貼在傷口上，然後用膠帶固定住。
當一切完成後，汐語馬上轉過了身來，將自己的後背重新保護了起來。
她的表情很陰鬱，眼睛裏的笑也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情的冷漠。這是她太過緊張後的表現，她表露出了她最真實的一麵。
“不要指望我會對你說謝謝。”她靠在了遠處的牆邊，遠離秦宸。
秦宸歎了口氣，他在木椅上坐下，表明自己的態度。如果他再對汐語緊追不舍，對方隻會更加避開他，她完全有這個本事，躲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
在充滿沉默的房間裏，兩人彼此都陷入了各自的思考當中。他們的眼神偶爾交錯，卻沒有開口說話。房間裏的氛圍凝重而壓抑，仿佛可以聽到一根針掉在地麵上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十分鍾左右，門前櫃子上的有線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秦宸甚至鬆了一口氣，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謝一通電話。
汐語走了過去接起了電話，她的視線放在秦宸的身上。
打來電話的人是葉楓雪。
“我就知道你們肯定去了那裏。你們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順利嗎？”
汐語又恢複了平時的模樣，慣用諷刺的口吻說話，“不能再順利了。你一定不會想知道韓淩宇現在在哪裏。”她笑了起來，為自己的處理方式感到十分滿意。
“聽起來你們現在很安全，那我就放心了。”葉楓雪說：“剛剛夜翡來了一位貴客。是你們的熟人。”
“韓柔婉？”汐語感到詫異，她瞅了秦宸一眼，在對方看過來的瞬間移開了視線。
“嗯。她來向我打聽你們的消息，沒有什麼收獲，馬上就走了。”葉楓雪說。
“所以？”
“所以我來提醒你們一聲，你們最近小心點，你們的敵人看起來非常自信。”
“自信會害死她的。”汐語笑了笑。
“自信同樣會害死你。”葉楓雪警告道。
汐語不以為然。
“對了，黑鷹會的俞健華死了，晚上在路上開車的時候，被突然衝過來的大車撞死的。”葉楓雪接著說：“你們也許會對這個消息感興趣。”
“那我得向你說聲謝謝。”汐語笑道，毫無誠意。
“小心點吧。這是我唯一的忠告。”葉楓雪掛斷了電話。
汐語放下了電話聽筒，對著秦宸轉過了身來。
秦宸的雙腿分開，坐在椅子上，姿態有些疲憊。他的手臂撐在大腿上，他低著頭，兩隻手撐著頭部，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汐語的眉頭微微皺起，她張了張嘴，喉頭緊縮，沒說出來話。
秦宸先注意到了她，他抬起了頭來，看著汐語的眼睛，問道：“你們聊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