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歎了口氣，臉上浮現出無奈的神色，“我們貼傳單，經常遇到一些搗亂的人。無論我們怎麼貼，總有人會在後麵把剛貼的傳單給撕下來。最後一天下來，我們辛辛苦苦貼傳單，卻一分錢都沒有掙到。”
王玥沉默了幾秒，她靜靜地聆聽著他們的經曆，臉上逐漸浮現出一絲憂慮的表情。
“我們還去給人洗過碗。”五兩接著談道。
二兩也回憶了起來，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他說：“是，我們還給人洗過碗。但是我們沒幹多久，那家飯店的老板就被克利爾家族的人給射死了。”
一兩說道：“就因為老板不願意再給他們免飯錢。”
“老板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二兩歎了口氣。
“但他還是給我們發了工資。”五兩看起來很喜歡那位老板。
“雖然工資不是很多。”一兩補充道。
王玥同情地望著他們，但顯然並不能就因此而開始認同他們的所作所為。
“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選擇偷竊這條路的？”汐語在後麵問道。她的眼神平靜，話語中並沒有責備，或者不讚同，似乎隻是純粹地想要了解情況。
一兩和二兩交換了一下眼神，彼此間看到了對方的猶豫和不安。
最終，五兩率先回答了汐語的問題：“因為我們看到一個偷竊的人住進了豪華別墅。”他並沒有顯露出太多的感慨，隻是陳述一件自己知道的事情。
“豪華別墅？”王玥驚訝地問道。
一兩點了點頭，說：“飯店老板被槍殺後，我們沒有了工作。我們在街上四處遊走，這時候，一個男人朝我們走了過來，說是要給我們介紹一份好工作。”
二兩接著說：“那個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穿得很講究，舉止得體，給人的印象很有禮貌。”
一兩繼續說：“他說他想雇傭我們五個兄弟擔任他家的傭人。他們家正需要傭人，而且薪酬也不錯。”
二兩補充道：“我們當時興高采烈地答應了。”
五兩笑著說：“第二天，我們還穿了新衣服去上班。”
一兩說：“是的，全新的新衣服。”
二兩接著說：“工作的第一天，那個男人讓我們先交付他一些押金。”
“押金？”王玥感到困惑。
五兩回答她說：“他說他擔心我們在打掃房間時弄壞東西。”
“其實那些東西早就壞了。”二兩說道。
“但他非要說是我們弄壞的。”一兩憤怒地握緊了拳頭，“而且他也不退還我們押金。”
“那是我們在飯店老板那裏掙得洗碗錢，全沒了。”五兩解釋道，他看起來並沒有多麼悲傷或憤怒。因為他提了提手裏沉甸甸的袋子，感受著袋子的重量，知道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汐語看著他們兄弟三人的背影，搖了搖頭，輕聲呢喃道：“又是一群倒黴蛋。”
秦宸察覺到她的情緒，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汐語微微偏頭看了他一眼，對他露出一個毫無破綻的笑容，並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