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被鉗製摁在地上不能動的時候,吳大疤癩依舊硬氣地在唾罵這些不長眼的雜種。
“……有眼不識泰山,在我的地盤上跟我動手,活膩歪了吧?”
在聽到那個叛徒哭訴著賭場已經被這些人掌控住了,兄弟們都被抓起來了,就是為了跟他們要肉票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哪條道上的同行。
“……大家好說好商量,有錢一起賺嘛。”
等到最後拳腳相加,不顧他的死活的時候,他才開始感到懼怕並且有些後悔。
“別打了,求你別打了……我真不知道人去哪了……。”
瑛虹抬手,圍在吳大疤癩身邊的人一下子散開了,站到一旁。
但看他們的架勢,隻等那個女的一聲令下,就能重新揍得他哭爹喊娘,這一點,吳大疤癩已經清晰地認識到了。
所以,這些人一停下,還沒等人問,他就迫不及待地把他知道的,做過的事一點不剩地都往外倒,生怕有個磕巴讓對方不滿意再挨一頓揍。
聽到這個老大說的內容跟他的那幫手下說的所差無幾,瑛虹屬實有些煩躁。
在得知孟津被人綁走的消息時她是震驚的。
並不是震驚這個消息的真假,而是震驚對方的本事,竟然能這麼堂而皇之地把人劫走。
一開始木覺姐是要她要出城尋人的,可在接到從眼線那裏得到了線索的消息後她又獨自回來了。
她選擇留下來,讓木覺姐換一個人去替代她,她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誰有這樣的本事,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設計把人給劫走。
順著得到的線索查,他們一開始查到了賭場,去的時候根本沒有大費周章,三兩下就把人給製伏了。
搜查一番後,發現確實如這些人所說的“沒有人”後,她就在想這個主事的還是有些本事的,狡兔三窟都用上了。
根據他們留守的這幾個人交代,瑛虹留了幾人在賭場抓那些漏網之魚,她則帶著其餘人來逮他們的頭目。
說實話,來的路上她已經做好了白跑一趟的準備了,因為他們說的話她壓根都不信,在她眼裏,這幾個人就是被拋棄的棋子,能有如此心計的人怎麼可能留下這麼蠢的破綻呢。
可沒想到,真就這麼蠢,讓她給逮到了。
聽他說話這意思,他們的行動是從絆馬索開始的,如果兩邊沒有串通一氣的話,那他說的應該就是真的。
也就是說一開始的乞丐和要債的跟他沒關係,最起碼可以確定同時有兩撥人在打孟津的主意。
而他,這個“老大”,在聽他的手下說起“肉票”好像跟其他人也有爭執時候,最先想到的是有人在跟他搶生意,所以,為了“老大”的威信,他選擇將事推到他的兄弟身上,而不是說出他的懷疑。
現在,除了搞清楚孟津是不是真的被他的對頭弄走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是需要了解清楚的。
“買家是誰?也就是說是誰指示你幹這件事的。”
月白風清,安城公府的後門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