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虛無中的少年(1 / 3)

透徹的海水,耀眼的白光射入其最底部。海中除了水沒有其他任何物質,顯得死氣沉沉。也許現在這個一直下沉的男孩就是唯一的生機。

無論怎麼下沉,陽光總能照耀到他。他就像一個鮮明的分界線,下麵是深海的黑暗,上麵的閃爍的海水。天堂和地獄的區別就是如此了吧。

他緩緩睜開雙眼,眼神如同死人一般。無數年的下沉,身體卻從來不曾老化,一直持續在十八歲的樣子。因為他的身體沒有資格老化。他就是虛無,或者說他不存在。這片海也許也不能稱之為海,是類似於海的物質“虛無”。

這個男孩所處的空間就是虛無。世界上所以的不存在都存在於這個空間。男孩已經記不起自己的名字,腦子中也沒有任何記憶。畢竟在永恒的下沉中所以得一切都會被磨平,無論多麼刻苦銘心都會消失,他的記憶也是虛無。或者說他因為虛無而獲得了永恒。

可是他還有唯一的情感——“恨”。這種用“恨”概況的情感不知源頭,隻知道要恨自己的左眼。那個瞳孔為白色的左眼。

又一次熟練的將自己的左眼球挖了下來,鮮血的密度顯然小於海,悠悠然的浮了上去。已經不知道痛了,無數年的虛無已經導致了他的麻木。身體的痛苦或者對於他來說是一種喜悅,自己還存在於世的喜悅。

然後左眼又一次恢複了視力。

沒有的,擺脫不掉的。這就是命運。

他麵無表情。

任自己下沉。

這個時候,心裏傳來了一個聲音。

“想要獲得存在的資格嗎?”

“……”

這個虛無的空間迅速而又徹底的變為了漆黑的一片,相反的,下麵透出了亮光。

“找尋你的意義吧。”

下麵得亮光就像一個湖麵一樣,他像一片樹葉,飄落在了湖麵上。然後緩慢的下沉。

“我的..意義?”

波瀾向四處散開,沒有人回答。然後這個虛無又一次恢複了死寂,失去了唯一的生機。

7:20

“爸!這個到底是什麼舞會嗎?!”嘉瑞穿著華麗的小禮服,在車上不停擺弄著自己精心製作的發型,顯然很不合適,發膠抹了一大堆,讓嘉瑞聞到味道就想吐。前麵開車的男子回過頭,露出他消瘦的外表。“你這次去就是見一下銘誠的父母。他們是社會名流。打好關係,以後會對你前途有幫助。”男子頓了一下,然後鄭重其事的說道“無論他們談論什麼話題都不要隨意的插話!舞會開始你就可以回家了。”

嘉瑞無奈的望向車外。現在還有十分鍾舞會就開始,自己卻還在路上。意味著就去打個招呼自己就沒事了。嘉瑞很討厭這種被人擺布的感覺,但是自己又不得不隨從。反正自己的父親從來沒有考慮過自身感受,無所謂了。

突然車內響起了老掉牙的二十世紀上海灘哪種歌舞劇音樂,嘉瑞的父親很流利的接下電話,一陣嗯嗯呀呀之後,嘉瑞父親回過頭來說“舞會那邊你不用去了,現在下車打車回家吧。”

“你怎麼不早說!”嘉瑞的下線徹底崩潰了,自己穿成這樣讓自己打車去回家?!父親也沒說什麼,徹底無視了女兒。嘉瑞一抓手中放校服的袋子,就下車去了。這時候天剛黑,街上卻已經開始了夜生活。各種花紅酒綠都來了。嘉瑞四顧,發現一個偏僻的巷子。嘉瑞記得裏麵有一個很偏的雜貨店,幾乎沒有人繞到裏麵去買東西。嘉瑞曾經一度以為這個老板絕對是腦殘,不過現在自己也顧不得那麼多,在人群中穿著小禮服無疑是不和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