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嘴,話裏滿滿的關心。
不等簡桃插進去話,他打開了辦公室門扯著嗓子喊:“小張幫我去巷口店裏買支奶油冰棒…不行,冰棒太涼了,還是汽水吧,買兩瓶,回來給你錢。”
“蔣叔叔不用麻煩,我喝水就可以了……”
“要的要的。”
向來不苟言笑的蔣濤轉身對著兄弟的寶貝閨女時立馬變了副臉,刻意壓低了嗓音,咧嘴露出牙花子就生怕嚇著了她。
瞅到她眼中的笑意後突然地迅速背過身,擋住了自己臉上可怕猙獰的傷口。
“大侄女沒嚇著吧,叔一下沒注意,那啥我去拿塊布遮遮。”
懊惱自己怎麼就給忘了大侄女膽小的事兒,本來身子骨就不好,好不容易來找自己一趟,別給人丫頭嚇壞了夜裏發噩夢。
等等,大侄女來找自己!
“是不是家裏出事了。”
“叔,我不怕,您受的傷都是英雄的功勳。”
兩人同時開口。
前一刻還在心焦是不是簡桃家裏出了事,想到那胡榮生,眉頭緊皺露出了絲戾氣的蔣濤刷得一下眼裏泛了淚花,鼻子酸酸的。
殷哥的寶貝閨女咋楞乖巧會說話呢,怪招人稀罕的。
“好,乖丫頭…”
大佬爺兒們話音帶了顫,可以見他是真將自己疼作了親人。
簡桃抿了下嘴,心中觸動。
原身的父親有一幫過命交情的兄弟,在他犧牲後也盡可能地照顧體弱多病的原主,可她卻兀自封閉,越發不願意見生人。
對於麵前這位蔣叔叔也是懼怕其臉上的傷痕,就是他來家中探望也是遠遠躲著。
“叔,我這次來是想要謝謝您多年對小桃的照顧,還有之前…對不起。”
“你這小丫頭說啥呢,什麼謝謝對不起的,這都是應該的,當初要是沒你爹可就沒你蔣叔我這一條命,況且叔也沒幹啥,都不能治好你的病……”
嘴裏叨叨著,心細的他突然覺著麵前的小丫頭不再抑鬱,像是看開了在跟他告別似的。
胡榮生那糟心玩意兒說丫頭病重,不會是……
“大侄女!丫,丫頭,叔手裏有錢,不怕昂,叔帶你上京市,咱好好的。”
簡桃一看他驚得出了大把汗,趕忙開口解釋。
“不是,叔,我沒事兒,我隻是準備回家了,過來跟您告別。”
“回家?”
簡桃點了點頭,笑著道:“簡家,我爸的家鄉,我奶奶他們那,那裏才是我的家。”
蔣濤猛地一拍大腿,“好,就該回去。”
在心裏惡狠狠吐槽臭罵了一通那不是東西的胡榮生還有柳瑩,但麵上卻還記得要維護自己的好叔叔形象。
“回去是好,可畢竟在鄉下,老遠的路,大侄女你的身體怕是吃不消,就是回去了,那裏醫院條件也不好。”
瞅著她的小身板,老光棍蔣濤擔上了老母親的心,這也不行那也不是,急得冒幹火。
“要不再養養?咱不急著回,你那媽……”
“我媽還有胡榮生要把嫁給肉聯廠的錢富貴。”
“艸!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