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被扣在地上的男人狼狽不堪,眼鏡破碎紮進了皮膚裏都毫無知覺,他死死盯著麵前的老人,咬著牙嘶吼出聲。
“我不知道。”
“不!我不信,是誰,是誰出賣了我,是……是你!爸,你是我親爸,你居然出賣我!!”
“明越,孩子,你不要再執迷不悟,爸您能不能看在他,我父親的麵放過他,放過明禮,他是我,是許家唯一的孩子啊爸,我求您。”
從屋外匆匆趕了回來的許鴻就看到了親生兒子被扣在了地上的一幕,他緩緩朝著老人跪了下來,哀求道。
“嗬,現在來求他,你出賣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口裏的那個你的親生兒子,許家唯一的香火在今天就要滅了!”
被背叛怒到了極致,周明越梗著脖子大吼,額上的青筋凸起,雙眼赤紅,目眥欲裂。
“許鴻,你就是個懦夫!你……”
“夠了!”
周老爺子轉過了身,神色莫名地看向了地上跪著的中年男人。
“你,也覺得是因為我害死了你的父親嗎?”
“我沒有,我不是,我……”
周老爺子很失望,擺了擺手。
“押了人走吧。”
“老東西你裝什麼,就是你,嗚嗚嗚……”
周明越被捂著嘴強製性拖走了。
屋裏就剩下了老人還有跪在地上像是失了魂魄,挫敗失落地許鴻。
“你跟我來吧,當年的事情確實該有個結果了。”
“不,我不想知道了,爸,不,周老首長。”
男人的聲音詭異。
老人警覺地轉過了身,就見他突然掏出了一把槍對準了他。
“完了,一切都完了,都被抓了,你們這些該死的老東西,去死吧!”
“首長!!”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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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年10月21日,高考正式恢複的通知下達,這消息就像是插上了翅膀,一時間飛遍了全國各地每個角落。
有人喜就有人憂,葵陽村的村民們知道消息後倒是沒其他村的那麼愁。
畢竟他們村裏作妖的知青都倒了黴,剩下的那兩三個也都一年一個工農紅兵名額給送走了,再後來上頭也沒送知青過來,畢竟他們村這名聲在外。
哦,也就還有一人,前任知青,也是團結了村裏嬸子阿姨們八卦小隊的隊長蔡嬌嬌同誌。
“唉,你們說,現在知青能參加高考了,那嬌嬌不會到時候考中大學就跑了不回來了吧。”
自個兒村裏沒啥八卦了,一片和睦,現在出了這麼大的消息,哪能不往鄰村去湊湊熱鬧聽兩嘴。
這不,表麵看著風平浪靜,實際上背地裏的話可多著呢。
除了他們村,其餘幾個村的知青可不老少,另外還有許多嫁人或者娶了當地媳婦的在村裏落了戶。
知青組織不下地幹活還是小事,那些結婚了有娃的家庭該怎麼辦?
拘著不讓是不可能的,上頭可下了文件的。
聽著人們的議論,誰家哭鬧要上去舉報了,要離婚的,還有直接就跑了回家的種種,就有人回來也議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