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警覺,不過警覺也改變不了結果。”
一個三十多歲,身穿楚服的人瀟灑地從樹林中走出,想要炫耀一下自己的獵人的優越感。
“放!”
蕭十一郎一聲令下,十隻長箭帶著呼嘯聲向著那個撞壁的人射了過去。
這些家臣都是好手,他們使用的弓都超過了10石,伐髓境被射中也得丟半條命。
燕南飛耍帥不過一秒,立刻拔劍抵擋那些箭,然而黃老二率領的家臣又一波射了過來。
隨後就是第三波的範澤西,第四波的文浩然,剩餘的十來個好手立刻防守在秦風、麻姑周圍。
“工布劍果然鋒利,不過遇到我秦風,你也是倒黴,給我繼續射,要把敵人消滅在前進的路上!”
秦風嘴裏說著,從背後取下了他的苗刀。
這把苗刀刀鞘是圓的,外觀就是一個齊眉棍,為此秦風還專門練習了棍法,被心湖中的青冥鄙夷為不務正業。
“青冥,你說我能不能宰了燕南飛?”
“收起你瘋狂的想法,等他劈開了箭陣你就趕快跑。”
“要是咱們兩個配合呢?”
“隻有一擊之力,最後你要躺兩天了。”
“懂了。”
青冥歎息了一聲,隻能做準備工作,調整秦風先天真氣和後天真氣。
她對秦風太熟悉了,知道勸是勸不住的,倒不如陪著他瘋狂,不過青冥似乎也喜歡這個感覺。
燕南飛無比憤怒,他這樣的高手卻被弓箭逼得不能前進一步。
秦府的箭鏃使用的是鋼鐵澆鑄的三棱透甲錐,能破開燕南飛的真氣防禦。
聽著背後部族的慘叫聲,燕南飛拚命的抵禦,他擋下一支箭,他背後的手下就少是一個死。
等你們的箭射完了,看我不把你們都剁了!
燕南飛一邊抵禦箭矢,一邊暗暗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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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縣令崔廣叔聽到帝婿要來他的封地,激動地眼淚直流,苦日子終於要熬到頭了。
崔廣叔心裏也苦呀,從秦始皇八年到現在秦始皇二十六年,十八年了,始皇帝似乎忘了有長安這個地方。
秦始皇八年,長安君成嬌謀反屯兵陳留,王翦父子迅速出擊,擊敗了成嬌,成嬌率領的軍隊全部被連坐處決。
長安周圍作為成嬌的封地,老百姓害怕連坐,四散而逃,怒不可遏的秦始皇隨即追殺長安的逃民,而留下的那些人們也被判為罪民。
罪民不得耕種田地,長安就此荒廢了。
那個時候崔廣叔就是縣令,因為家主崔如意跟隨王翦三千甲士破嫪毐,崔家的家族崔如意功勞很大,這才保住了崔廣叔。
可是崔廣叔也被邊緣化了,十八年無人問津。
開始的時候,聽說秦始皇把長安縣一百畝地封給帝婿,他高興的幾天幾夜沒有睡好覺,心話始皇帝終於想起自己了。
可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始皇帝忘了這件事,似乎帝婿也忘了這件事,崔廣叔感覺自己又被遺棄了。
昨天又有消息,始皇帝増封了帝婿500畝地,今天帝婿就要來了。
這可把崔廣叔高興壞了,一大早就在破舊的縣城門口和縣尉、縣丞等著帝婿的到來。
都日上三竿了,崔廣叔慌了,帝婿不會是遇到野人搶劫了吧?
越想崔廣叔越覺得有可能,心裏越感覺恐懼。
“程蝶衣,你立刻率領所有的縣卒,咱們順著官道去迎接帝婿。”崔廣叔說道。
“縣令,這不符合規矩吧,帝婿沒有官職,咱們在城門口迎接已經破壞規矩了,再去十裏相迎,這會被人詬病的。”
“程蝶衣,你在這裏待了十八年,腦子都生鏽是不是,規矩?長安縣還有規矩嗎?
這十八年,百裏長安哀鴻遍野,現在到處都是野人。
帝婿和丹霞公主來了,萬一出了事情怎麼辦?你現在給我講規矩,規矩能當飯吃?!”
程蝶衣一下子被噎住了。他是縣尉,掌管地方軍,職位比崔廣叔職位低一些,但是並不歸崔廣叔直接管轄。
可是一想,崔廣叔說的有道理呀。
“縣尉,不是我說你,老崔說的對,在我認為,帝婿就是功勳,咱們應該隆重一些。”縣丞米蘭在一邊又加了一把火勸解。
“好,咱們這就去!”
戰馬長嘶,戰車粼粼,49名甲士一路塵煙向順著官道奔馳。
程蝶衣很會利用規則,動用五十名甲士是要上報的,就長安的條件,上報是要挨批的,49名就不用上報。
走了十裏,拐過一個小山坳,突然看到前麵殺聲陣陣,秦府的旗幟獵獵作響,一群人正在攻擊秦府的人。
“保護帝婿、公主,殺光前麵賊人!”
五十多歲的崔廣叔手持戈如旋風般不要命的殺向雲夢離宮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