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二郎想了很久這才抬頭說道:“我想起來了。在我大哥家柴草垛有一把劍鞘,似乎還有血痕,我以為是我小侄子玩的時候扔到那裏的,現在想應該是那個殺人凶手的。”
秦風一拍手說道:“太好了,你能不能活命,就看那個劍鞘了。”
秦風一紙命令下去,蓋上廷尉府大印,宋綸領著一撥人,騎著快馬向著三川郡而去。
秦風讓人把謝二郎帶下去,給他換一個幹淨的牢房,找醫生給他療傷。
蒙毅疑惑地看著秦風:“大人,這謝二郎是不是為了活命瞎說的?”。
秦風說道:“確實有這個可能,不過可能性不大,我已經給他說明白了,他隻有10天的時間。
隻要找不到殺人凶手,那麼他就得死,這個時候他不會提供什麼假消息,那把劍鞘肯定存在。
隻不過過去五天了,還在不在哪裏我也不確定,看他的造化吧,咱們執掌律法,講一個心安就行。”
“廷尉大人,我看你這是浪費大秦的人力,謝二郎就是一個刁民,棍棒之下出實情,李由郡守和李斯廷尉審判下來的能有錯誤?
現在他看著廷尉大人年齡小,為了活命反咬一口,我認為這樣不妥。”
“這位是……”秦風小聲問身邊的蒙毅。
“法夔,李斯的得意門生,對律法很有研究。”蒙毅小聲說道。
“原來如此。”
秦風看著法夔耐心解釋:“律法是律法,審訊是審訊,這兩個是不一樣的,整個判案過程,講究情理法,首先要符合實情,再一個符合大眾認知的範圍,然後才是怎樣使用律法。
這個案件有明顯的屈打成招的嫌疑,而且案宗有漏洞,殺一個容易,救活一個人就難了。
一個人從出生到長大,是一個很嚴肅的事情,我們不能輕易斷人生死。”
法夔冷笑一聲:“屈打成招,這怎麼可能!那個謝二郎又不傻,承認是死,不承認還可能活下來,孰輕孰重誰不知道。”
法夔的一番話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是呀,謝二郎承認了,那不就是他自己找死嗎?
“千古艱難惟一死,有時候活著比死還痛苦,法夔,你不信是不是,要不咱們試試?”
“試試就試試,我還就不信了。”
法夔應李二郎的要求過來給秦風搗亂,秦風幹不了廷尉,離開廷尉府,這樣李斯還能回去。
法夔認真思考了一下,點頭同意了,他身上有很深的李斯的烙印,比紋身還還難以清除的那種。
李斯要是倒了,他的前途非常暗淡,仕途基本就沒戲了。
秦風也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就是再聰明能聰明到哪裏去?再說了律法是法家的強項,法夔對秦風提出的比試嗤之以鼻。
秦風站起身來,背著手從中堂上走下來,拱手向四周施禮:“各位老少爺們,父老鄉親,大家都是見證人,希望大家實事求是評判結果。”
趙無極說道:“比你的就是,我們這些老家夥,人老了心不瞎。”
“那好,來人,把法夔拖上來給我打!”
“諾!”
楊二愣立刻帶人把法夔拖上來,掄起棍子就打。
“你怎麼打人,你們這是方法!”一棍子下去法夔疼的嗷嗷直叫。
“你們呀,打人都不會打,用麻布把棍子包起來,打的血裏呼啦的看的怪瘮人。”
使用麻布包裹棍子,打在身上別說有血痕,淤青都沒有,就是疼,一種難以忍受的悶疼。
不一會法夔就暈了過去。
“大人,這……”楊二愣雖然愣,也知道秦風這是整治人,整治可以,打死了就出事了。
楊端和剛要說話,被趙無極用眼睛製止:“死不了,這幾十年的戰場你白上了。”
“我這不是關心則亂嘛。”
“管他呢,輸贏還不是咱們說了算,先讓秦家少年郎過過癮再說,真的出人命了咱們再阻止。”
“用涼水把他澆醒。”
“諾!”
立刻有中尉一瘸一拐提了一桶水說來,澆了下去,法夔嚎叫一聲醒了過來。
“法夔,你知罪嗎?”
“秦風,你搞什麼,咱們這是比鬥,你怎麼動手打人!”
秦風打了一個響指,沒有搭理法夔,而是對楊二愣說道:“你這不行呀,打了半天都不認罪。”
“大人,我繼續揍他!”楊二愣心中高興呀,在廷尉府門口被打了十鞭,正沒有地方瀉火,咳,就有這個傻子自動過來找揍了。
“就知道打打殺殺,咱就不能文明點,你看你剛才那一棍子,把法大學子的屁股都打出血了。去找一段竹子來。”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