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九皺了皺眉頭,然後苦笑了一聲,跟著自己來的群眾都說廷尉是一位少年郎,是帝婿,名字叫秦風。
就這樣他都沒有想過,廷尉就是和自己一起救人的少年郎。
“鄧九見過廷尉大人。”
“哎,不用客氣,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來呀,給這位鄧九壯士看座。
各位鄉親,告狀的站中間,看熱鬧的站兩邊,兩邊的座位讓給上歲數的坐。”
眾人看到秦風比傳說還隨和,都放下心來,立刻閃開站在兩邊。
“廷尉大人很和藹呀,而且還和鄧九壯士熟悉,咱們不用擔心了。”
“那也說不準,朱韜是公子,關內侯家的人,別和內史大人一樣和稀泥。”
“我認為不會。”
……
秦風坐在中堂上,很熱情的和等久聊天,對朱韜看都沒有看一眼。
現在情況非常明了,事實非常清楚,很明顯這個朱韜仗著自己的身份耍橫,蒙武這個老滑頭怕得罪人推到廷尉府這裏了。
秦風決定先晾晾這個朱韜,壓壓他的氣焰,所以和鄧九有一句沒一句說一些江湖事情。
秦風對大秦的江湖不了解,從鄧九那裏可以得到一手資料,因為鄧九就是江湖人,而且還是老江湖了。
十幾歲走江湖,十來年了還能活蹦亂跳,活得好好的,這樣的人都不簡單。
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
這並不是什麼豪邁優美的詩句,而是對江湖人真實的寫照。
行走江湖,猶如晚上大雨中的一盞燈,這盞燈在風吹雨打下隨時都可能熄滅。
燈熄滅了,江湖路就沒有了,俗語說十年一江湖,在江湖中能活十年的,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就是俠肝義膽懂得人情世故的人。
鄧九應該屬於後者,要不然憑借他的身手早就走了,隻是如果走了,可能會留下後患。
朱韜本來就是一個二世祖,從小錦衣玉食,所有人對他言聽計從,哪裏受過這樣的冷落?
朱韜見秦風把他當看空氣一樣看待,認為自己被侮辱了。立刻怒火中燒:“秦風。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讓本公子在這裏站著。讓這個平民坐在那裏,真是豈有此理!”
秦風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盯著朱韜說道:“你是三公九卿?”
朱韜看到秦風冰冷的眼神,心中一凜,一種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氣勢立刻弱了,但是還是吊兒郎當的說道:“不是。”
“你是侯爺?”
“不是。”
“大庶長?”
“不是。”
“駟車庶長?”
“不是。”
“大良造?”
“不是。”
“少良造?”
“不是。”
……
秦風一個一個的問了下去,朱韜的冷汗就下來了。他就是一個二世祖,根本沒有進過軍伍。沒有任何功勳。也沒有擔任過任何職務。
“你特麼的什麼都不是,你在這裏叫囂什麼?你以為這裏是你家呀?就是你家,你老爹坐著你也得站著!
這裏是廷尉府,你竟敢咆哮公堂,指名道嗬斥九卿,誰給你的勇氣,是梁……來人啊,給我拖下去,打20大棍!”
秦風說著抽出一個白色令簽扔了出去。
這些中尉們都認識朱韜,朱韜作為鹹陽城的關內侯家的公子,平時飛揚跋扈,經常騎馬在大街上奔馳擾民,秦風正想怎麼治他,又趕巧了,這家夥直接撞進來了。
如果朱韜沉住氣,秦風沒有辦法,現在逮住機會了秦風當然不慣著他,這可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大棍劈裏啪啦打下去,雖然是白簽,朱韜這樣嬌貴的公主,哪能承受的住?打20棍疼的都暈了過去。
一桶涼水澆下去,朱韜醒了過來,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這特麼的太疼了,還特麼用鹽水。
“你們……你們竟敢如此對待二公子。”跟著朱韜的仆人朱八氣急敗壞地叫道。
“你打算咋滴,莫非還把這個家夥的腦袋砍了?”楊二愣說著開始琢磨朱濤的脖子。
“你們敢,你們廷尉府簡直無法無天,我這就告訴侯爺去。”
“去吧,去吧,這裏是廷尉府,指定律法的地方,咋地,你家打算指定律法了,那條律法寫了不許打這個強驢?”
楊二愣也是功勳後裔,他才不怕呢,何況這個家夥本來就愣實。
“朱八,罷了,楊二哥,謝謝你留手了。”朱韜知道,二十輥打實了,能要了他的命。
“得了吧,廷尉大人就沒有想把你怎麼滴,看見你了嗎,白簽。
要是黑簽,我們想要留手也不行。”
朱府
朱治聽到朱韜在外麵惹事了,還鬧到了廷尉府,氣得直跺腳。
“父親,要不我去一趟?”朱治的大兒子朱聰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