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騰說道:“好了,既然定下來了,就這樣吧。咱們畢竟不是專業的,長歌才是專業的,就按他說的辦吧。
不過這手術需要多少人做準備?多長時間才能做完?”
秦騰說的多少人做準備,就是多少人準備給杜殺輸血,杜殺身上有二十八枚殺矢,全部取出來肯定失血過多。
在大秦,輸血是新生事物,沒有血庫那一說,現在就是現用現取。
秦風摸了下巴心中計算了一下:“如果順利的話,應該是四個時辰了,大概需要七八個人,如果不順利的話,需要八個時辰,人數就不確定了,怎麼也得十二三個人
所以和杜殺叔血型相配的人都要做好準備。
秦騰點點頭:“行,這事我去安排。你就安心的做手術吧。”
秦風點點頭隨後領著杜殺到了手術室,影子不放心也穿了手術服鑽了進去。
“老夥計,沒事兒。我要是醒不過來了,就沒人和你鬥嘴了,你倒是清淨了。”
影子狠狠地說道:“你給我閉嘴!老子還不想清淨,你給我記住,一定要堅持住。隻要你的手術成功了,你騙我巡夜六五年這件事兒咱就一筆勾銷,算翻篇兒了。”
“那好,咱們一言為定。你這個小猴子煩了我這麼長時間,早把我煩透了。”
杜殺躺在了手術台上,手術台上仿佛多了一個肉山。杜殺肚子上的肥肉不受控製地倒在了一邊兒。
秦風和影子把杜殺肚子上的肥肉扶正,然後用繩子捆綁起來,秦風拿出注射器給杜殺打了一劑麻醉針,過了一會兒,麻醉藥的藥力散發出來,杜殺緩緩的閉上眼睛。
麻醉劑隻能使用一次,而且藥效不是太長,隻能堅持一個時辰,餘下的時間使用針灸麻醉,杜殺太胖了,針灸麻醉效果如何秦風無法把握。
隨後漫長的手術就開始了,下午的時候一袋袋兒的血液就送進了手術室,所有的人在門口兒緊張的等待著。
黃昏,手術室內平光燈的光亮從裏麵映射出來的時候,杜殺才被緩緩的推了出來。
“怎麼樣?”秦騰第一個開口問道。
秦風走路身子都有一些飄,小嬋和越林兒兩個人,一個人架著一個胳膊把秦風扶了出來的。
“風兒,你怎麼了?!”韓氏第一句話就是詢問秦風,並且向著秦風跑了過去。
越林兒很識趣地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韓氏,自己悄然後退一步。
“沒事兒,就是時間久了有些累,休息一下就行了。”
“那我扶你回去。”
秦風說道:“不用了。你們還是看著杜殺叔,把他放在無菌病房裏麵。記住我講的流程。大概小半個時辰之後他就會醒來了。
記住不要給他吃東西,也不要讓他喝水。即便是他喊也不要管他。
什麼時候放屁了?再給他服用一些流食。等明天的時候我再來看看。越林兒走,咱們回去。”
“這個孩子……這孩子……怎麼給累成這樣了?”
韓氏心疼的語無倫次,還是把位置讓越林兒。
影子穿著一身手術服從裏麵走出來:“嫂子。還不是這胖子太胖了。再說了長歌在裏麵站了一天。還是全神貫注的非常消耗心神。你們都休息去吧。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杜莎這家夥命硬著呢。我自己看著他就行。”
韓氏說道:“你毛手毛腳的。他醒了怎麼辦?我看著吧。”
秦福這時候已經整理好了手術記錄然後說道:“都別爭了,咱們五個都在裏麵守著吧,免得大家都不放心。
這個手術很複雜,並不是咱們預估的28枚殺矢,長歌從杜殺身上取出了56枚殺矢。每一枚殺矢都傷到了他的經脈。
長歌是一條經脈,一條經脈的全部給他捋順了,這孩子不能夠修行。能夠堅持下來。這得多大的毅力?”
秦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隻有他知道秦風修行的是一種古怪的法門,他體內的真氣和大秦武者體內的真氣不同,隻不過秦風不說他也不說。
老弟兄五個到了無菌病房門口,按照秦風寫的章程,每一個人都消毒,消毒之後這才進去。
秦福熟練地點亮了裏麵的沼氣燈。這個無菌病房是他參與下打造出來的,秦福知道所有的開關在哪裏。
“福老大這種燈太熱了。”影子說道:“雖然這種燈熱,但是比蠟燭要明亮的多。現在咱們馬虎不得,熱就熱些吧。”
“有通風口,在通風口放上冰就可以降溫。”秦福說著,打開了另一個開關。
涼風徐徐在無菌病房旋轉,眾人感覺舒適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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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在小嬋和越林兒的攙扶下到了墨雲苑,麻姑已經回到了西樓,東樓裏麵一片黑暗。
三個人剛到門前,燈光就閃亮了起來,越劍兒看到秦風被攙扶了進來,渾身癱軟有氣無力,連忙小跑著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