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判案的時候,從那種幹淨利索的勁頭就知道。秦風對律法的熟悉程度比李斯要熟練的多,遇到什麼樣的案件,怎樣處罰,使用大秦律法第幾條?那張嘴就來。
現在蒙武對這律法這方麵兒可以說還是一知半解,雖然他正在努力的學習。
其實他多慮了,秦風手底下的這些紈絝和別的紈絝們完全不同。他們是打贏了歡呼慶祝,打輸了那就認頭。從來不會找自己家的大人來平息事端,當然現在也不會找秦風。
因為秦風已經進入官場。而且還是九卿之一的廷尉,找到秦風解決事情。就有一些徇私枉法了。
秦風什麼也沒有和這些紈絝們說過,不過和秦風交好的紈絝們的家長早已經告誡過他們。
所以蒙武抓住他們之後即便是王動和尉遲敬跑了,也沒有跑到秦府去尋找秦風,秦風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
要不是他出門突然心血來潮找王動他們玩,沒有發現辛甲和李威,詢問之後才知道怎麼回事,恐怕永遠不知道有這麼一檔子事。
秦風一直都在忙秦府的事情,製造軍糧,訓練紈絝兵,給秦府的傷者做手術,一直在忙,根本就沒有時間找王動他們。
“那個馮鈺是什麼來頭?”秦風問道。
“典客馮去疾的兒子。”
“哦,在製定大秦服飾的時候我見過他老爹馮去疾,那老爺子剛正,脖子也硬的很。怎麼就生出一個這樣的兒子?”
王動說道:“所以嘛他才跟著李二郎混?馮去疾和李斯本來就不怎麼對付。馮去疾代表的是咱們功勳貴族的利益,而李斯特立獨行,用律法對付勳貴。
所以他尋求的是氏族對他的支持,咱們和那些士族其實屬於矛盾關係。所以馮去疾和李斯本來就合不來嘛。
可是他們家的兩個兒子卻走到一塊兒去了,真是奇哉怪也。”
秦風心話,這有什麼奇怪的,李斯失去了廷尉的職務,就像是士兵沒有了兵器,將軍沒有了士兵,老虎失去了爪牙,士族還會支持他?
李斯現在就是在自保,利用李二郎這個紈絝交好一部分功勳,馮去疾和李斯也屬於鬥而不破,他們兩個兒子攪合在一起,相互之間算是某種默契的妥協。
秦風作為大秦第一帝婿,也沒有讓李斯這個始皇帝麵前第一紅人失去寵信,馮去疾這個老狐狸自然知道如何圓潤地處理和李斯之間的事情。
一行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王動忍不住說道:“對了,老大,你這馬背上放的這個東西看著好炫酷,能不能也給我做一套啊?”
王動說的是馬背上的東西就是秦風製作的馬凳和馬鞍。
大秦是有騎兵,但是騎兵屬於輔助功能,也是跟著趙武靈王學的胡服騎射。
隻不過在六國境內平原較多,戰馬敵不過成群的戰車,戰車在後世就是相當於裝甲坦克。而戰馬就相當於疾馳而行的摩托車,兩者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
這個時候的騎兵一直是屬於輔助性功能,再加上大秦以武立國,騎的馬都是裸馬。兵卒的騎術都很精湛。
在他們認識度中,隻有不會騎馬的人才會添加輔助功能。就像秦福對秦風說的那樣:你往上麵加了東西。就不能和馬親密的接觸,感應不到馬的肌肉抖動,不能及時了解馬的情緒,就不好控製馬匹。
基於這個理論基礎,秦風配上馬鞍和馬鐙沒有人會感到新奇,也沒有人仿製秦風的馬鞍和馬鐙。
今天王動提出配備秦風那樣的馬鞍和馬鐙,這讓秦風也感到很非常的奇怪。
秦風沉吟一會兒說道:“你不怕別人笑話嗎?我這樣不會武功的人用馬凳和馬鞍還說的過去。你一個武者騎馬的時候還用馬凳和馬鞍?”
王動說道:“反正我就是一個十足的紈絝,從小到老是改變不了的。我大哥已經成了將軍,我也不可能再去從軍去。
我又不能繼承他們的官職,我管他們呢,隻要我舒服了就行。我老爹坑了你老丈人那麼多錢。家裏的錢堆著沒有地方放,花都花不完。
所以呢,我決定做一個你的那個什麼馬鐙和馬鞍。
我要用最好的東西製作。所有的寶貝我都要在上麵,比如南方的明珠,北方的墨玉,東方的扶桑,西方的建木,再鑲嵌各種珍貴珠寶,那家夥騎馬出去絕對耀眼。”
秦風說道:“你得了吧,就你那德行。三天兩頭的和人幹架。打輸了之後還不讓人把你馬鞍上的寶貝全部摳走啊。”
王動很不在乎地說道:“那怕什麼呀?我家呀,最不值錢的東西就是錢。”
“莪!好吧,你牛皮,你王家更牛批,你找到那些稀奇古怪的材料之後就送到我府中去。我抽時間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