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十七嚇了一跳拉著蕭十一郎急匆匆離開,剛才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麼,第二批牛已經固定好,兩個人立刻幹活去了。
“幹這麼血腥的事兒,還談論和小姑娘的事情。你們覺得合適嗎?”越林兒氣呼呼地說道。
蘇二十七沒有答話,拿起爐子上一根燒紅的銅棍。把一頭牛的鼻子給捅穿了。
小嬋嘟囔著說的:“好殘忍呀!”
秦風說道:“你們感覺殘忍,先回去吧。我在這裏監督他們。”
一頭牛800半兩錢呀,老貴了,可別讓他們給弄廢了。
第一批牛的牛鼻子被安上牛鼻拘之後從固定架上放了出來,一點暴躁脾氣都沒有,乖巧得很。
別說是野蠻的胡牛,就老虎這麼炮製也得老實了。
幾個家臣牽著繩子溜牛,讓他們往哪兒走就往哪兒走。
秦風對跟在身邊的文浩然和範澤西說道:“你們兩個看看。現在老實了吧?還和我鬥,我讓他們後悔牛生。
英鎏你帶上幾個人把牛牽到磨坊試試,看看行不行?”
“諾!”英鎏立刻叫了幾個人,牽著牛向廠房的方向走去。
秦風對越林兒和小嬋說道:“行了,你不想看咱就不看了,咱們到磨坊看看效果如何。”
小嬋和越林兒才不會離開,秦風在哪她們就在哪,雖然場麵不太適應,用手捂住眼睛偷偷看不就得了。
這些牛被套上了磨坊,一個個十分乖巧地走動了起來,也不暴躁了,也不蹦跳了,輕盈地邁著小碎步轉圈。
這些胡牛本來就雄壯。拉起磨盤來比那些耕牛的速度更快。
小嬋一邊看著一邊說道:“長歌呀。你的手法雖然殘忍一些。的確解決了大問題。
你第一次買胡牛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想好了用這樣的方法來降服胡牛。”
秦風說道:“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我隻不過喜歡吃牛肉而已。這個方法如果傳出去之後,蒙武那個老家夥恐怕又要動心思了。”
“他動什麼心思,難道還不讓吃胡牛了?”
“吃倒是能夠吃。因為這個已經寫進律法裏麵了,隻不過呀李斯恐怕心裏不好受。因為他們法家獨斷的律法被我改動了。
結果呢,他們發現不改動律法,這些胡牛也不會白白浪費。你說他們知道了氣人不氣人?”
“能不能把他們氣死了?”小嬋興奮地問道。
秦風說道:“氣死了最好,李斯要是被氣死了,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問題是不太可能,李斯有可能發起廷議,刪除關於胡牛的律法解釋。
那些功勳們不會同意,最後博弈的結果有可能是胡牛漲價,提高胡牛的宰殺價格來保持雙方的平衡。
我也是沒有辦法。咱總不能用人來拉動這些機器吧?這種機器都非常的沉重,用人根本就拉不動。
使用水車的話必須要阻斷灞水,工程會非常的浩大,灞水斷流影響太大了,破壞環境。
不過這些胡牛也隻能拉拉磨,幹不了精細的活,畢竟那玩意兒野蠻慣了,再調教也調教不好,還是不能當做耕牛使用。
胡牛如果當耕牛使用,會踩壞莊稼,拉犁杖也走不直,因為胡牛不會用力,誰要是用胡牛耕地誰倒黴。我就這麼挖一個坑,我看看誰特麼的跳進去。我讓誰死的很慘。
而且這牛鼻拘不是那麼好穿的,如果不使用固定架的話,踩傷了幾個人,他們那些偷偷摸摸推廣的恐怕要負很大的責任。
你猜,誰會極力推廣?”
“長歌,你好厲害啊!就應該好好治治他們。成天閑的沒事找咱們的麻煩。咱們就得讓他們幹的事情泡湯,讓那些官員們就像鹹陽城小紈絝一樣,見到咱們就害怕了。”
“知我者小嬋也。”秦風忍住讚歎了一句。
給胡牛紮鼻拘這事需要發酵一段時間,根據他推斷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李斯,然後就是蒙武。
李斯現在閑賦在家,李斯為了官位可以出賣一切的人,絕對會抓住機會翻身。
第二個可能是蒙武,北方來的胡牛九成進入到了關中,關中土地肥沃,如果耕牛遍地走,關中的糧食產量可以翻好幾翻。
這樣的事情誰想到了誰都會心動。
三個人正一邊喝著茶一邊聊天的時候,嫣然如雪從外麵走來,滿頭滿身都是白麵,一走路身上還掉渣兒。
“如雪姑娘,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
“去廚房幫忙去了。反正我在這兒閑著也沒事兒。”
秦風翹起大拇指:“果然是一個豪放的公主,龜茲的公主果然和一般人不一樣。”
“你少諷刺我,說我笨不就得了。”嫣然如雪白了秦風一眼:“我去洗澡,你們誰也不許偷看。”說完扭著腰肢走進浴室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