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乞滿動手去掉兔子的內髒,然後拔出腰刀砍了幾個柳枝把整個兔子穿起來。撒上鹽,撒上香料用樹枝在兔肉上紮了一些孔,隨後用手一邊搓一邊拍打,讓那些鹽和香料滲透進去。
醃製好以後慢慢地翻轉著烘烤,兔子的香味兒開始彌漫起來。
胡亥似乎不關心這些,一直拿著秦風的煤油打火機反複擺弄著玩。
他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問道:“姐夫,這個打火機送給我行不行啊?”
秦風聽了微微皺了皺眉頭,精致鋒利的餐刀沒有給他,是因為這東西看著小,其實破壞力非常強,打火機要是再拒絕的話似乎從情理上有一些過不去,畢竟剛揍過這小子了,總得要給些好處壓壓驚。
秦風沒有拒絕,也沒有說給,而是問道:“你要打火機幹什麼?”
“父親批閱奏章總是到很晚,我想用來給他點火取暖,可是我每一次打火的時候很費勁。這個打火機很好用,用手一撥就著火了。”
“行吧?那就送給你了,不過你可不能隨便到哪裏都點火,俗話說水火無情,火如果失控了很可怕的。
比如說在這南山,如果你一把火把南山點著了,那就麻煩了。”
“不會的,我可是學大秦律法的,這個我懂。”胡亥說著高高興興地收了起來。
胡亥的理由很充分,秦風沒有什麼理由可以拒絕的,至於說胡亥成了秦二世殘殺兄弟姐妹,最後把大秦折騰沒了,那是以後的事情,就是秦風說,誰會信。
至於說殺了胡亥、殺了趙高,殺了李斯,鬧著玩呢,秦風再腦殘也不會這麼腦殘,秦始皇在,誰敢用莫須有的罪名濫殺?
秦風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要不然到了這個大秦活不了一章,現在這個胡亥還小,雖然有那麼一些暴力傾向,不過【孝】還是有的。
兔肉飄逸的香味首先把小娟給引了出來。然後是小嬋和麻姑,嬴陰嫚最後猶猶豫豫很不情願地從馬車上爬了下來。
秦風用刀割了一小塊嚐了嚐:“可以確定是已經熟了。”
胡亥立刻來了精神:“姐夫,我要後麵的大腿可不可以呀?”
秦風還沒有回答,剛剛從車裏麵爬下來的嬴陰嫚立刻喊道:“不許吃,不許吃我的兔兔。”
“我就吃,這是我烤的!”
“你敢!”
嬴陰嫚就像一隻凶猛的小老虎撲過去抱住胡亥的胳膊一口咬上去就不撒嘴了。
胡亥被咬,疼地嗷嗷直叫:“我……我……”他剛想說我把你剁子碎了喂魚。但是想到一說這句話就會被秦風揍,看了秦風一眼,硬生生的把那句話咽了下去,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秦風。
秦風在一邊兒說道:“慫蛋,她咬你你不會揍她呀。”
“我……”
胡亥還真沒有動手打過嬴陰嫚。秦始皇因為親弟弟長安君被人慫恿造反,造反不成然後自殺了。這些秦始皇非常忌諱,所以對他的子女管教非常嚴格。
扶蘇學的是儒家,作為老大秉承兄友弟恭的原則教育自己的弟弟妹妹,訓斥起來很可怕的,嬴陰嫚也就敢欺負胡亥,別人也不敢。
“我是怎麼打你的,特麼的不會就學嘛。”
有秦風在一邊慫恿,胡亥膽子壯了,抓起嬴陰嫚就開始打了屁股。
啪地一聲的清脆的響聲響起,嬴陰嫚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回過味來,哇地一聲開始大哭,咬著胡亥胳膊的嘴也就鬆開了。
胡亥12歲,嬴陰嫚才八歲,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當然了,有秦風在一邊看著,胡亥也不敢真用力,要是真用力,他一個搬山境的武者,一巴掌就把嬴陰嫚打廢了。
“還咬不咬我?”
“不了,不敢了。”
“還偷偷向大哥、二哥、三哥……大姐、二姐、三姐……說我壞話嗎,給我打小報告嗎?”
“不了,再也不敢了。”
“哼,以後再招惹我,我還揍你。”打完了嬴陰嫚,胡亥心中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暢快。
其實胡亥在鹹陽宮中過的非常壓抑。因為不太聰明學東西總是被老師給訓斥,又因為調皮總是被自己的大哥扶蘇以及其他的哥哥們、姐姐們訓斥。
那些小妹妹,小弟弟們欺負他,他要是想還回去訓斥那些弟弟妹妹們,又會被哥哥們訓斥,要愛護弟弟妹妹。
再加上他的母親胡姬又非常溺愛他,秦始皇也全力護著這個傻兒子,他的心裏其實已經開始多多少少有些扭曲。所以他百般的討好自己的父親,讓自己的父親做自己遮風避雨的大樹。
秦始皇總不能處處護著他,他已經有了一種自暴自棄的心理,受了憋屈開始找個其他的東西或者其他的方式進行發泄。
這樣的人心理扭曲之後,坐上了高位,對於任何人,對於國家那都是災難。在古代有兩大危險行業,一個是輔政大臣,一個就是帝師。從事這兩個職業的人,一般來說結局都不太好。
被秦風鼓勵反抗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所以感覺到非常的痛快。
麻姑在一邊看著請還能教自己的兩個乖巧的弟弟妹妹打架,真的有些無語,不過因為心虛的原因,她也不敢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