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知道,和趙無極沒有什麼道理可講,越講越說不清,立刻扭頭就跑,趙無極一看,實錘了,就是這小子發壞,多虧發現的早,李斯還沒有消滅物證,起身就追。
其他人在後麵跟著看熱鬧。這本來是功勳之家間的聚會嘛,而李斯不算功勳,也就還是因為他的兩個兒子李由和李二郎都是始皇帝的女婿,提高了李府的段位,在這一群人眼裏李斯的人緣是不太好。
李斯奔跑的時候,正好看到秦風一家子正坐在那裏吃羊肉,心話他家哪來的羊肉,他不是什麼也沒有帶,寒酸地隻有一輛車嘛。
“一定是秦風幹的,他們家就有一輛車,根本就沒有攜帶羊,哪兒來的羊肉?”李斯本來心裏是這麼盤算的,一著急給喊出來了。
話一出口他就知道要壞菜,秦風尕壞尕壞地,就是真是他幹的,也找不到把柄,一愣神被趙無極追上,一腳踹了他一個跟頭。
“去你的吧。你陷害帝婿多少次了?純粹是睜著眼說瞎話。帝婿家沒有羊肉。王綰家有啊,我親眼看到的他在王綰家拿走的羊肉,臨走還給王家留了一壇子酒。
帝婿可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哪能幹這種事兒!”
一直低著頭吃肉的西乞滿悄悄的問秦風:“家主,咱們是不是也動手揍他丫的!”
秦風說道:“算了。我現在是帝婿,還是廷尉,這樣的身份是不便於出麵,你也不行,你這個大手大腳的萬一把他打壞了怎麼辦?能忍就忍忍吧。
反正我從王綰家扛羊肉回來的時候很多人都看見了,任他怎麼說也沒用。”
西乞滿吐槽道:“就是太憋屈了……”
兩個人悄悄地你一句我一句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談論著,麻姑低著頭正在吃羊肉,聽著有些不好意思了。
聽了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她心中都搞不明白了,到底是秦風和西乞滿說的是真的,還是自己和秦風剛才的經曆是真的,她分不清楚了。
這吃的似乎好像是李斯家的羊呀,怎麼又成了王綰家的了?
麻姑心中疑惑地時候,她聽見旁邊很多人都證實是王綰家的羊,更加疑惑了。
“對呀,帝婿就是從王家那裏扛來的啊,我當時看見了還和帝婿打招呼了呢。”
“對呀,我也看見了。”
“我看見了。”
……
剛剛過來看熱鬧的王綰的老管家王飛知道事情真相以後直接作證:“我們王家可以以信譽保證,我們家的確送給帝婿一頭羊。
帝婿第一次參加這樣的秋狩,不知道來了之後還要等待狩獵布局所以沒有帶吃的。我們家丞相親自送給帝婿的,並且從帝婿那裏得到了一壇子秦府佳釀的回贈,我們是在公平互利的原則下互相換的東西。
李斯大人,你這樣猜測就不對了,不能因為自己的猜測而信口開河。你做過廷尉,掌管大秦律法許多年,怎麼說話就不講究證據了?”
有了王飛這個有力的證據,其他人都對李斯指指點點,李斯也是有口難言。
胡亥一聽就來氣了:“姐夫,我給你揍他去。”
秦風說道:“你別去,你打不住他。”
秦風隻是嘴裏說。但是根本沒動動手阻攔胡亥,胡亥撲了過去對著被趙無極給踹倒的李斯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我讓你陷害我姐夫。我把你剁吧剁喂魚!”
李斯一看是胡亥這位鹹陽宮混不吝的小霸王,這可惹不起,從地上打了一個滾兒,一竄直接跑了。
胡亥也不就是剛剛進入武者的行列,李斯雖然是文臣,他的境界也比胡亥高出很多,但是他能還手嗎?他敢還手嗎?隻不過跑速度還是快的,李斯挨了胡亥幾拳,跑的沒有影子了。
趙無極見好就收,作為上一代的老紈絝分寸拿捏的非常到位。
他立刻背著手走到了秦風麵前:“帝婿家煮的羊肉果然是與眾不同,真是人間美味。”
秦風說道:“麃公,你可別打這個主意,這是為我家那個傻大個準備的食物。
我們這一家子,這次出來的就兩個男人,我又不會武術。這次狩獵如果要出風頭就是我家這位西乞滿了,必須把他喂飽了。”
趙無極說道:“最多半個時辰狩獵就要開始了,那個黃袞得到命令已經開始驅趕著獸群向邊兒過來了。那些獸群裏麵有一隻白虎,那是給始皇帝準備的。
始皇帝獵殺白虎,那可是天下祥瑞的象征,你們可別搶了風頭。餘下的也不少,一大群呢。
你要和別人說你不會狩獵別人會信,我不信。”
趙無極說著從鍋裏撈了一塊羊肉就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讚不絕口。
西乞滿一看立刻不樂意了:“我說老頭兒,你欺負我們家沒人是不是,欺負我打不住你是不是?我告訴你莫欺少年窮……”
趙無極說道:“年輕人呀,要懂得尊老愛幼。怎麼說話和你家家主一樣咄咄逼人呢?這樣是很不好的……”
還沒有等趙無極說完遠處就傳來了號角聲和有節奏的鼓點的聲音。
趙無極停止了和西乞滿掰扯側耳聆聽了一下:“這就開始了,也不舉行一個狩獵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