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亂說!你都沒有調查憑什麼說我爸爸是實驗人體!”
“憑什麼!憑我當年就是那個實驗品!”
這句話如同一顆炸彈在尹綰綰的腦海裏炸開,讓她一時之間忘了反駁,她呆呆的看著麵前的男人,說不出一個字來。
“尹綰綰,我們並不是空口白牙胡說八道,當年,我們就是眾多實驗品之一,實驗體死亡會被摘除大腦,你不相信我和司徒,總該相信小祖宗吧......”夏侯抬起頭,直視著尹綰綰,將一旁幾乎暴怒的司徒拉了回來。
“小景......”尹綰綰回頭看著一言不發的白昭景,妄圖在她的臉上得到相斥的答案,卻見白昭景重重的的點了點頭,她呼吸一滯,身體不受控製的癱軟在地,眼淚瞬間溢滿眼眶。
“尹伯父的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此時此刻,白昭景清冷的聲音猶如一道利劍直直的戳在尹綰綰的心髒正中,拔不掉還痛苦萬分。
“小景,我和司徒先走了......”
兩人起身離開,背影寫滿了孤寂與落寞。
“綰綰,你還想知道什麼,就問吧。”白昭景喝著早已涼透的水,冰冷的水沁入身體,她蜷了蜷自己的身體,想要抵擋自己由內而外散發的寒意。
“小景......你也是嗎?實驗品嗎?”
“是。”
得到白昭景的回答,尹綰綰終是低下了頭,沒再問任何問題,她隻是不願相信,自己愛戴的父親是死在這樣一個理由下,何其無辜!
長夜漫漫,注定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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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霜苑:
夏侯坐在飄窗上,仰望著星空,今晚的月亮被烏雲蓋住了,昏暗的房間裏,歪七扭八的啤酒罐散落一地。
“真快啊,都過去八年了......”
一旁的畫架上貼著一幅未完成的素描畫,滿目花海中一名身著白色衣裙的少女綻放著如向日葵般明媚溫暖的笑容,隻是這個女孩的眼睛還未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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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
“小彥啊,聽大哥說你新交了個女朋友啊?”許清清掩唇低笑,原本還擔心許彥被許老夫人接回來會威脅到她的地位,現在看來,倒是她杞人憂天了。
“嗯。”
“雖說白家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家族,但既是你看上的姑娘,做姑姑的自當為你打算,你父親那裏,我回去說,你隻管悉心嗬護著白昭景,別叫人跑了就行。”
許清清說的情真意切,大有一副下一秒就衝進白家將白昭景定下來的架勢,如果不是許彥早就見識過許清清真麵目,許彥真的很想相信一下。
“我會的。”
“嗯,過兩日,均兒就回來了,到時記得回家來。”
“嗯。”
許彥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許清清卻不在意,前幾日許霄回來大發雷霆,她便派人去調查了一番,得到的消息真是讓她有些難以抑製的開心,這殘廢居然還妄想將喬紫拉入他的陣營,不可能,許家隻能是她許清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