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日的休整,比武終於準備開始,這段時間大多青年都在廂房練功,不願意自身實力被對手探知。隆琥特意問了劉先聲與何淨他們來南安城的路上有遇到什麼值得注意的事情,還從劉先聲口中得知當時在初賽偷襲之人使用了七八九見血封喉這種惡毒的暗器。
“目前閻魔窟和煥清門的目的尚不明確,奇怪的是除了隆兄我們其他人都沒有在初賽路上遭到襲擊。”劉先聲微微皺眉,歸一神機盒這種百大神兵排行前列的暗器出現在區區雍州武青會初選已經不同尋常,牽扯到神秘的域外魔教和中洲大派更是迷雲密布。
隆琥遵守與煥清門赤煉堂壯漢的約定並沒有說更多內容,隻跟同在賽場遭受暗算的劉先聲說,被劫道時匪徒不甚透露出兩個門派的消息,對方做事的目的依然未知,隆琥也無暇思索為何那次劫道之後沒有下文,不過諒閻魔窟再陰險瘋癲也不敢在全國高手雲集的都城百曉門雍州總部內行事。
辰時,跟隨百曉門人指引,各州青年才俊齊聚琳琅閣習武校場之上。佛州、雍州、齊州、許州青年分別按照甲乙丙丁的順序站在劃定區域內。正前方階梯伸向一幢樓宇,長屋簷下擺放一張紅木禪椅正對著眾人,上麵斜坐著一位神情冷峻的青年,身穿麒麟服,頭戴烏紗折角向上巾,偶爾與左右之人交流,把玩著一塊白玉蟾蜍,舉手投足間瀟灑自如,兩名氣質不凡之人分別坐在青年兩側椅上,左首白麵無須的中年人身著黑底金絲蟒服,銀絲白眉,鷹眼長鼻,眼神犀利地盯著下方。右首穿紅底鬥牛服之人看不出具體年齡,圓臉紅潤白淨,鳳眼微眯,眉目輕挑斜視才俊們。諸多武林門派長輩分坐兩側太師椅上,其中就有隆琥初賽時見過的藥王穀副穀主辣手回魂童太平,清風派長老不老鬆孔定。
“咦,這次玩這麼大?有意思了。”劉先聲看著台上眾人自言自語道。
“劉兄什麼情況?”隆琥感覺到心中八卦之魂再次燃起,戳了戳劉先聲,見劉先聲沒有反應,偷偷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劉先聲忽然感到一陣酥麻,雙眼上翻兩腿發軟。一直在旁邊偷偷看著隆琥的白佑初噗呲笑出聲來,往旁邊的方輝平身後躲了躲,在他的背後繼續偷看。
“哎呀隆兄,朝廷一直看不上武林之事,武青會這種賽事來些個專管太監就已經了不得。為首之人是當今朝廷的十三王爺,他喜歡江湖之事物人盡皆知,蒞臨琳琅閣也是正常。左右兩位也是重量級,司禮監大太監之下就是這二位了,黑衣東廠大太監謝咎,紅衣是西廠大太監範安,司禮監大太監退休在即,兩人是直接競爭對手,同時出現不是很有意思嗎?”
“兩位大太監可能是在場功力最深的人了吧。”隆琥通過修習《承氣訣》已經掌握了內力運轉的法門,近段時間在研習秦天柱所贈的《春湧法》,白羆山莊的獨門內功有增進耳目的功效,對習武之人內息收發有獨特的感知方式。
“那當然,大內藏書閣裏有從各地搜集的功法絕技,傳說還有蕭金和陳本地門派的不傳之秘,我們這些被成為才俊天驕的武林中人在他們眼裏就是三腳貓。”
“隆兄,這次比武如果你誌在優勝,那麼無論對手是誰不要猶豫必須竭盡全力。”一直沉默寡言的何淨突然說話。“朝廷涉足武青會決賽後,有鼓勵比試雙方廝殺的趨勢,往屆比武就有兩敗俱傷甚至同歸於盡的情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