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也很難明白,孫銓和胡駱北是怎麼玩到一塊去的。就如我之前提到的,孫銓是個不折不扣的“老幹部”,稱得上是少年老成,胡駱北則是無比的幼稚,在初中時期幾乎一直都帶著一臉憨厚的笑容。被化學老師說笨後,他曾經無助地問孫銓和靳擎:“我是笨蛋嗎?我真的很像一個笨蛋嗎?”
這樣一看,他們倒也很互補。大概理性又成熟的人總是會吸引感性又幼稚的人,孫銓有時像爹一樣照顧著胡駱北的感受。作為團欺,胡駱北時常會被我們嘴一兩句,好在他也不是那麼的玻璃心,但孫銓還是會適當地安撫他,我們幾乎從來沒有因為開過分的玩笑而吵架。
有人曾和我說,八個人的故事太難寫了,要把每個人細微的不同體現在日常的相處中確實不易,但是看到他們閱讀時快樂的神情,我總是覺得無比滿足。
接下來的篇幅裏,我會記錄一些難忘又好笑的事件,主要以對話的形式出現,這樣在很久以後,我們一群人如果能有幸再次圍坐在一起,就能一起回憶這些往事。
話說在我們初中時,曾經因為同班同學感染水痘,整個班都被迫到生物教室上課。初三的生活實在太無聊,大家反而覺得被隔離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靳擎,你的凳子能轉!”胡駱北一下課就迫不及待地和我們分享他的感受:“這裏的凳子坐久了屁股疼,但是你的凳子可以轉!”
“廢話,難道你的不能?”靳擎無語。
“如果我坐在上麵,孫銓是不是可以讓我轉起來?”他突發奇想。
“我不要做這麼幼稚的事。”孫銓果斷pass了這個提議。
“吃零食嗎?”小狗探頭。
“我吃我吃我吃。”唐煙跟著小狗一起出現,拿走一包辣條。
“上次你被這個味道辣的滿教室找水,”白啟搶走她手上的辣條:“不許吃。”
“我每天都在變得更能吃辣!”唐煙又從小狗那拿了一包。
“水接好了。”陸長明把水杯遞給柴雅。
“我騰不出手,先放我桌上吧!謝謝長明!”
“不客氣。”
“體育課還能出去活動嗎?”芥川光抱著自己的足球問靳擎:“咱們隊裏的訓練怎麼辦?”
“問老師了,說是為了安全起見,讓咱們暫時不要出去,體育課都改成自習了。”靳擎不滿地坐在桌上,環顧四周卻不知道該往哪撒氣。
“自習課上我們可以找點有意思的事做啊,偶爾放鬆一下也好。”唐煙本來就不愛動,心裏對體育改成自習倒沒有什麼抵觸。
柴雅:“可以下棋!”
靳擎:“你那張紙還在啊?”
柴雅:“好不容易畫好的格子!怎麼可能隨便扔掉!”
胡駱北:“我要跟她下棋!”
孫銓:“誰上次非要湊一個對稱的圖形出來,結果下了七八步就被人秒了...”
白啟:“...要不飛行棋?”
靳擎:“上次那幅被沒收了...”
白啟:“UNO呢?”
孫銓:“胡駱北上次撲克牌沒帶,拿那副牌來飛,也被沒收了。”
靳擎:“你非要玩這個牌嗎!你非要跟他們一起飛牌玩嗎?你是賭神嗎!你知道我們在老師眼皮子底下藏這一副UNO有多不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