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對女兒種菜的許願是要明年春天。
白音也知道,地得收了麥子才能到手。
而白槐允諾的一小塊地頭,可不能滿足她的想法。
種糧食,一畝地收成不超過五百斤,一斤糧頂天能賣三文錢一斤。再去掉種子地租稅等,一畝地一年能出一千文的利潤就不錯了。
而種菜,菜的水分足,一畝產出最少二千起步,如果把菜放到冬天賣,一斤就算她低價賣十文,那也是二萬文錢。利益是翻了幾十倍!
當然,一般種的糧也不賣,都僅著自家人吃了。就像白槐分得這六畝地,也勉強隻夠全家人溫飽的。這還是豐年。要是災年沒收成,一家人就得喝西北風。
所以窮人是年年種地,年年辛苦,卻很難存下積蓄。一直窮。
而且,就是豐年產的也隻夠糊口,人活著不隻需要糧食,還要柴米油鹽衣食住行,就算在鄉下,會過日子,平時沒多少花銷,但多少還是要置辦衣服,買點鹽這些必須品。還不算生病啥的,所以,周氏吝嗇的跟周扒皮一樣,也不全怪她。
窮人的日子不好過,不節省著點,就得挨餓。再加上孩子要娶媳婦。要不變態的要節省。恨不得一文錢分八瓣花。‘’
“爹,不用等明年,種菜的話,現在正合適,我買的菜種多,適合各個季節的都有。收了麥子我們就直接種菜。”白音對白槐說。種菜重點是溫度和水肥還有病蟲害。管好這幾個點,一般沒問題。
她也是對張氏說,她現在要說服這夫妻倆,要聽她的。
“我們以後地裏不種糧食,隻種菜,種菜的話,一 畝地能產兩三千斤,你們想想,就算一斤賣一文錢,也能賺兩三千斤呢!是不是比種糧劃算?”白音說的無比誘惑。
就是種菜需要大量不斷的澆水,一般最少三四天要澆一次,這裏澆水有點費事。不過事在人為,困難都可以解決。
“啊……你說什麼?”白槐驚呆了。這不可能吧!怎麼能出那麼多錢,要知道,一畝地種糧食一般也剩不了一千文,小七這話是說能賺兩三千文?
可他不知道,這還是白音說的最低,最保守的價值。
“就是你聽到,你懂的意思啊!”白音笑他,這是不敢置信對吧!她能理解。
畢竟白槐夫妻是土生土長的原始鄉下人,他們的認知就是非常有限。沒關係,往後她給他們刷新。
“不是,小七,你說的是真的?這不可能,種菜真能長這麼多?”白槐又想,“可就算種出來,那麼多菜,我們一下子也賣不完,最後吃也吃不完,豈不是隻能爛掉,不白瞎了。”
白槐一口氣說了一大堆疑問,話也多了起來。
“這個我娘知道,我前天進城裏,不是認識了以珍樓的蘇公子嗎?我可以賣給他,我保證他能收。絕對沒問題。”
就算蘇和不能全收,她也相信能賣掉。蘇和家裏的其實很有商業實力,不隻翠珍樓一家鋪子,在別的城市也開了幾家店。確實能吃下白音的菜。
這一點白音現在不知道,但不影響她的計劃,她可從不愁種了菜賣不出去。就返季一個絕殺,她相信她的菜可以賣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