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若一步一步的走上教堂鍾樓的台階,來到了閣樓。
那裏正一如既往放映著1958年的經典西部片《正午》,一個稍微有點邋遢的中年大叔正趴在桌子上看,偶爾會舔小口威士忌。
牆上貼著各種各樣少兒不宜的圖片,一張床上被子掀得亂七八糟,還有不少報紙雜誌隨便的躺在了地上、沙發上和桌子上,地板簡直是苦不堪言,不要說那四處的空酒瓶,光是散落在地上的水和那些食物所產生的化學反應所帶來的味道便是妙不可言。
墨文若歎了一口氣,從門口拿起掃帚開始打掃。
“回來了。”那中年大叔沒有離開自己的視線,悠閑的打了個招呼。
“是啦,老師,”墨文若正在掃那些碎玻璃渣,碎玻璃渣和地板發出了讓人難受的聲音,他本人聽的也是有點難受。
“我覺得下次要不然給你買個機器人清潔吧,老是這樣對身體不好。”
“哈,那可真是讓你失望了,我到現在還沒得過什麼病呢。”那名中年大叔聽到了笑了笑。
“那倒是,”墨文若這次沒有否認,但是有點猶豫。
“老師,我能問一下嗎?”
“是關於那個叫曉源宣的孩子吧。”
“是……的,雖然再正常不過,可就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怎麼說吧?就是莫名其妙的對他產生了一種親切感,就好像是老朋友一樣。”
那名中年大叔收起了愜意表情,開始嚴肅起來,暫停了電影。
“讓你去接一個新生是昂熱那老頭子叫的,當初我也以為不是什麼大事。不過現在聽這麼一說,我感覺有點怪。”
中年男子有點懊悔的摸了摸頭,心裏想真不該被昂熱那一瓶珍藏的酒給騙了。
“那是哪裏不對嗎?”
墨文若表情有點憂鬱,“我說不出來,就是有那麼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讓我想起一些不太好的過去的事。”
“而且那個曉源宣好像也很不對勁,他的血統評定好像不太對,而且他本身好像已經有言靈了;更奇怪的是,我去接他的路上竟然還碰到死侍,坐自家飛機回來的時候竟然還有炸彈,要不是......”
墨文若喋喋不休的談著,完全沒有外麵的冷靜形象。
“放心吧,放心吧,”大叔安慰道,他的手在墨文若頭上摸了摸,“昂熱是絕對沒問題的,而關於炸彈的事也不可能是董校會的人幹的。”
“也就是說……...”墨文若臉上愈加的陰沉。
“起碼這裏他們是沒辦法把手伸過來的。”
“嗯。”
閣樓上的電影聲再次的響起,伴隨著電影聲的上的還有一陣陣的玻璃聲。
“上次的煉金矩陣練得如何了?”大叔接著悠哉悠哉的說道。
“全會了。”
“什麼!”他終於不悠哉悠哉了,視線從電影上移開,有點驚訝,“這麼快嗎?”
“嗯,我還自己設計了一個困住人的煉金矩陣,不如老師我們試試?”墨文若從兜裏拿出一張舊紙,遞給了大叔,上麵密密麻麻的線條和圖形。
“好啊,你想好放哪了嗎?”
“當然。”
………………
晚上,曉源宣依然在學校的專門健身室裏鍛煉,不得不誇一句這裏的器材真的是齊全,省了他很大功夫。
“4728!”
曉源宣感覺自己快要斷氣了,那血氣衝紅的臉依舊倔強著昂起,緩了幾口氣後準備繼續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