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薑辰月就暫且留在原地看守這些動物,而其他狩獵者就向各個方向走去,一下子,整個地方就隻剩下了薑辰月,和另一個大叔。
見薑辰月沒有跟著大夥離開這個地方,那個大叔向薑辰月問道,“誒,小夥子,你怎麼沒有跟著去打獵啊。”
“噢,是這樣,我剛剛腿扭傷了,他們先讓我在這看守一下。”薑辰月對大叔回答道。
“噢,這樣啊。”大叔點點頭,繼續說著,“我也是看守者,現在年紀已經有些大了,腿腳不利索,再加上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鍛煉,所以他們就安排我在這個地方看守,就怕這些死豬死羊的血腥味會引來一些野獸。”
薑辰月沒有立刻回應,他隻是看著這位大叔。他有些年長,但隻是對於大多數人來講,大概年齡應該隻是接近五十歲而已,但是他帶著斯文的眼睛,加上和善的麵貌,薑辰月認為他原先是一個做文職工作的人員。
“噢,那個,大叔,你怎麼稱呼,原來是做什麼工作的。”薑辰月態度平和地說著。
“我姓文,你就稱呼我文同誌就好了,我是研究地質的。”文同誌說道。
薑辰月一聽,眼睛一亮,“文先生,研究地質的嗎?我覺得你應該是專家了吧。”
薑辰月向他拍著彩虹屁,文先生隨即回答,“哪裏哪裏,也隻是略有研究而已。”
薑辰月之所以推測他是專家,是因為能夠來到這裏的人大多都不一般。也正如薑辰月的猜想,這位文先生確實是一位地質研究界的專家。
在這之後,問先生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而是在周邊的環境走著,不時拿起筆記本和筆,記一些東西。
薑辰月在遠處看著文先生的舉動。
依薑辰月看,文先生應該是記載一些有關於地質的信息。身為一個專家,即使來到了未知的世界,仍然會執著於自己的職業初心,完成自己的執念或理想。這也是專家和偽專家的區別。
偽專家也許就不會對自己的職業那麼熱忱,也許就會趁著有年輕人的時候跟他吹吹自己的牛逼,說說自己曾經有過多麼輝煌的時刻,從年輕人羨慕的眼光中尋找優越感,在一片片驚歎聲尋找自己曾經存在過的證明。
雖然不可否認這些偽專家們確實有著出類拔萃的能力,但也是也不可否認這樣的人對於自己的職業並沒有達到更深層次的理解。
當一個人對某項領域越加精深的同時,他也越發會發現自己在這個領域的渺小和無知。
真正熱愛自己職業的人不僅會把自己的一生奉獻給這個職位,同時也會尊重這項領域當中別人所開發的部分,以及對這個領域人類從未涉及的部分,矢誌追求。
薑辰月在這位年長的先生上,就仿佛看到了這一點。他沒有因為條件的不利,環境的改變,選擇違背自己的初心。
他也沒有那種燥氣,沒有想要表現自己研究成果有多麼偉大的欲望。他的眼神中好似隻有對職業的忠貞。對未知,沒有感到迷茫,反而充滿著渴望。
薑辰月望著這位文先生,心中無限感慨。
不一會,薑辰月便把目光移回來,他可有自己的事情要辦。
他摸著自己受傷的腳,“嗬,演的可真像啊,他們這都信。”
薑辰月暗笑一下,他當然沒有扭到腳,他隻是想要呆在原地,研究這些藍色痕跡而已,因為他之前問的第三個問題就是,藍色痕跡如何變成紫色痕跡。
他首先拿出鉛筆來,由於這些鉛筆的材質比較奇怪,他不確認這些鉛筆到底是不是由鉛石製作的,而這些鉛筆也是異世界中房間裏本來就有的。
隨後他把這些筆一個個的切斷,把裏麵的筆芯磨碎,並將這些碎屑集合起來。
薑辰月又想起,還需要和人血攪拌在一起,但是這個地方也沒有現成的人血。
他隻能把目標放在自己身上,隨後,他掏出匕首,朝著手指上猛然劃上一刀。
薑辰月忍著疼痛把自己的血和碎屑鉛筆混雜在一起,隨後又用刀,趁著文先生沒有注意到自己這裏的時候,朝著一隻被殺死的豬身上,劃下一塊藍色的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