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月姑娘離去後,莫孤舟在房間裏轉了轉,裏麵的東西也沒有什麼興趣,走到床前躺了下去。
泠月離開莫孤舟的客房,就向曦月娘子的房間走去。
泠月在外麵敲了敲門。
“進來。”曦月娘子應聲道。
泠月推開門走了進來,隨後轉身關上。
“坐吧。”曦月娘子淡淡說道。
待泠月坐下,曦月看了看她,“你那邊怎麼樣了?”
“已安排莫公子在客房住下。”泠月回答道。
曦月娘子說道:“你今晚做得很好,莫公子那裏若有什麼事隨時來報。”
泠月回道:“是。”
“你先下去吧。”
泠月起身離去。
二樓還有一間房裏,今夜也會留宿一位客人。
昏黃的燭光照映著正伏案低眉的花魁娘子,手裏提著筆在認真的描摹著身前的畫,一旁站著個身形修長的男子,他就是今晚的獲勝者林浩文,是青陽城林知府的小兒子。
林浩文才情雖不出眾,卻也愛附庸風雅。
也算是香雲台的常客。
今夜得以相見才貌雙絕的佳人,心中狂喜不已。
看著身側的花魁娘子,聞著她身上飄散出的如蓮花般的幽香,加上剛才太過開心能與花魁娘子獨處,與她一同在桌上飲了些酒,緊張和酒精的作用將麵色染得有些紅。
“林公子,你看看我畫得可好?”花魁娘子落筆拿起畫問道。
林浩文接過她手裏的畫,專注的欣賞起來。
“娘子不僅舞技如此精絕,畫藝也如此超群。”林浩文由衷的稱讚著。
看著花魁娘子如此才情,林浩文都有些自歎不如。
花魁娘子輕言軟語的說道:“林公子謬讚了,這都是些小把戲罷了。”
林浩文聽著花魁娘子的話心都快酥了。
夜已深沉,樓裏賓客也相繼離開得差不多了,外麵的聲音也漸漸消失變得安靜下來。
花魁娘子眼含柔情對林浩文說:“時候已不早了,想來林公子也乏了。”
“小女子今夜幸得與公子相識,很是歡愉,這幅畫就贈予公子為禮了。”
林浩文聽到這裏,急忙對花魁娘子道謝:“多謝花魁娘子的厚贈,此畫我定會好好珍藏。”
花魁娘子起身說道:“那就請林公子今夜將就在此休息,小女子先行告退。”
說罷,對著林浩文行了個禮,轉身離開了房間。
林浩文看著她離開時的曼妙身影,想著今夜的經曆,還有些恍惚。
待花魁娘子早已走遠,林浩文回想著今夜與花魁娘子相處的一切,走到他畫過的案前,輕輕撫摸著。又拿起那張贈予她的畫,看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收卷好來,緩緩放下。
此時,林浩文感覺頭變得越來越沉重,抬腳向床前走去,發現腳步也有些不穩。
“莫非我是醉了?”林浩文心下想著,“這酒後勁有些大了,剛才明明我還好好的。喝時也隻覺著很是清冽甘醇,還帶有一絲絲淡雅的香甜,入口之後回味無窮,並未發現是什麼烈酒。”
林浩文晃晃悠悠挪到床前,倒了下去。
賓客已散盡,姑娘們也早就回到自家的房間睡得深沉。
曦月娘子房裏的燭燈仍在跳動著,突然,門外印著一個身影,輕輕了叩響了房門。
“進來。”
有一人推門而入,大步走了進過來:“主上,事情已準備妥當。”
曦月娘子盯著眼前的人,想了想,下令道:“好,開始行動。”
“是。”
房裏的人轉身離去。
曦月娘子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待著結果。
那人身穿一身黑衣,戴著麵具,躡手躡腳的來到林浩文房前,見到屋裏的蠟燭還在亮著,側耳認真聽,裏麵卻沒有任何動靜。
黑衣人慢慢抬起頭,伸出一個手指往嘴裏沾了沾口水,按在門上的花框紙上,輕輕往裏捅了一下,門上立馬就破了一個洞。
黑衣人眼睛對著那個洞朝裏麵看去,隻見裏麵的人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
原來這家夥是睡著了,隻是沒有熄燈。
黑衣人從腰間掏出一隻小小的竹管,對著窗戶上的洞小心翼翼的插進去,張嘴含著外麵這頭,輕輕向竹管裏吹氣。
迷煙在林浩文的房間裏散開。
黑衣人在潛伏在門外靜靜的等了些時候,估摸著裏麵的人已經被迷暈了,方才悄悄離開。
黑衣人又悄悄潛到莫孤舟房前。
裏麵的蠟燭早已熄滅,屋裏一片漆黑。
黑衣人不敢輕舉妄動,裏麵的這位可是會武功的,不像剛才那個笨蛋。
他還是謹慎的小心翼翼側耳貼門聽了許久,並無聲響才緩緩站起來,但是也不敢發出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