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遙化妝,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她不是想耍岑北望。
隻是欲擒故縱。
這是現在最好的方法了。
他開始一點一點的在意她,隻是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她幫他意識到而已。
陸西遙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很漂亮。
她的青春,快消失了。
…………
岑北望又成了無業遊民。
修車鋪他很久沒去過了,金主的兼職也沒有拿到錢。
他現在很閑。
他繼續開刺青店。
他無所事事的站在窗邊,他知道不會有客人的。
很久一次才會有一個客人。
上次最後一個客人,還是陸西遙。
想到陸西遙,岑北望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機時間。
快中午了。
往常陸西遙會帶著早餐過來,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是“巧,岑北望。”
明明在他的出租屋,她自己過來的,哪裏來的巧?
岑北望的指尖又捏著一根煙。
陸西遙到底是真笨還是假笨?
他又抽了一口煙。
他的眸子下意識的看向了馬路邊。
他好像在看什麼,又好像沒看什麼。
那一天,岑北望在出租屋裏待了一天。
他沒有去哪裏了,甚至不餓的時候都沒有出門。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他今天好像不想出門。
一直到夜幕降臨的時候,他的肚子發出了抗議的聲音。
岑北望今天什麼都沒吃。
他不重口腹之欲,隻是沒事的時候喜歡安靜的待著。
晚上8點,他的臉色發白。
被胃病反複折磨,岑北望捂著肚子。
疼到不能自已的時候,他覺得死了最好。
後來緩過來的時候,他才打算出門買點吃的。
漆黑的夜裏,周遭都是黑色的。
出租屋附件並沒有多少租客,安靜得很。
岑北望出門之前,他的腦中閃過的卻是,陸西遙待會要是來了,他不在的話,她是不是又要賴在他的屋子等了?
岑北望麵色黑,下意識的鎖了門,拿走了鑰匙。
可是沒走兩步,他又回來了,還開了門。
他不鎖,甚至是門都不關緊,門是虛掩著的。
岑北望看著門,麵色閃過些許的不自然。
算了。
他那麼笨,記性不好,等下丟了鑰匙就不好了。
反正他的屋子沒有什麼值得偷的。
他一窮二白的,根本就不怕。
也不怕死。
岑北望給自己找的理由很好,充分的很。
他才不是給陸西遙留門。
她今天說要來,早上沒來,下午沒來。
應該就是現在了,她肯定要來了。
煩的很。
岑北望嘴角緊抿,好似不耐煩似的。
可是冷風吹過,他的耳朵卻是燙熱紅的。
他自己都忘記了,他從小的時候,一直到讀高中,成績都是年級第一。
他哪裏會笨呢?
岑北望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去買東西的速度比從前還要快。
他隻花了八分鍾又回來了。
等看見出租屋亮著燈的時候,他的眼眸下意識的亮起。
他很少開燈的。
就是自己在房間的時候,也沒有開燈。
那現在屋裏開著燈,是誰進去了?
岑北望的腦中下意識的閃過了陸西遙的小臉。
陸西遙來了?
肯定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