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腳很小,高跟鞋很細。
她穿這個鞋應該很難受。
岑北望看了一眼,而後又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關他屁事?
“岑北望,我腳疼。”
陸西遙見他還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忍不住的又提醒了人一句。
她的聲音軟軟的,帶著微醺。
她的手依舊伸著,意思很明顯,她要抱抱。
岑北望:“……”。
陸西遙又靠過去一些,岑北望的心口被她攪的亂亂的。
他煩躁的很,她真的醉了?
“岑北望,你怎麼就不能抱抱我?”
“你是不敢嗎?”
陸西遙突然又起身,她走了兩步,嘟囔,一點都不服氣。
她小聲的咒罵:“臭男人。”
“不抱就不抱,老娘找別人。”
她走路不穩,可是走的堅定。
岑北望原本就煩躁的心口因為她的話更是煩躁了幾分。
什麼叫找別人?
這個別人是誰?
是他知道的那個男人嗎?
那個叫江兆的男人。
岑北望能察覺到自己心口的不舒服,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很不舒服。
他不喜歡陸西遙說這種話。
還有,什麼叫他不敢?
他有什麼不敢的?
他就沒有不敢的事情。
岑北望的嘴角緊緊的抿起,指尖輕攥。
他看著少女踉踉蹌蹌走遠的身影,覺得要瘋。
好一會,他才追了上去。
他一聲不吭的彎腰在了她的麵前。
對於這個動作,他自己也覺得奇特。
可是他沒有後悔,他好像真的變了一點。
岑北望沒說話,隻是那腰依舊彎的很。
他就像是個騎士,跪在了公主的身邊。
陸西遙原本裝醉的眸子有了絲絲的清明。
恩?
她沒有看錯?
岑北望彎腰了?
還是在她的跟前?
他真的心軟了?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直接雙手纏住了他的脖子,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男人的肩膀很是寬闊,她覺得有安全感。
要是以後都可以靠著就好了。
陸西遙的頭暈暈的,腦中僅存一點意識。
她知道岑北望一聲不吭的拖住了她的膝蓋彎處,他直起了腰。
岑北望看著遠處的明月,他感受到了身後的重量。
其實陸西遙一點都不重,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沉甸甸的。
男人的嘴角緊抿,心口有什麼破開。
他想,他隻是還許父的恩。
就這樣。
“岑北望,你是不是心軟了?"
“你抱我了。”
“你肯定是對我心軟了。”
陸西遙傻笑,她像是一個笨姑娘。
岑北望沒有回應她,但是心裏默默的想:他才沒有心軟。
他永遠都不會對陸西遙心軟的。
他隻是看她可憐。
隻是想還許父的恩。
最是重要的是,他和她有見過,她喝醉出事了,他也有麻煩。
岑北望給自己找了很多個理由,每個都很充分。
他越發的覺得是這樣。
恩!
他才不是對陸西遙心軟。
被背著的陸西遙並不安分,這個時候的她,因為有了安全感,確實有些醉了。
她暈乎乎的抬起腦袋,手開始不老實。
她從他的脖子開始,摸向了男人凸起的喉結。
她摁了摁。
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