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務室量了體溫,39.8度,果然是激動得發燒了。沒辦法,隻能打退燒針,從小到大還沒享受過幾次打針的待遇,身體一直很好,沒想到現在卻為了和一個女生講幾句話就弄得打針,老天爺爺何在啊?臉皮大哥何在啊!
這麼多年沒打過針,已經忘記了打針的感覺。解腰帶的時候,手不禁微微有點發抖,好不容易弄好,擺好造型,醫生大媽卻先左看右看,然後就左掐右掐。“你要打針就快點,沒事在我屁股上左掐右掐的,看這整的,半天不打,增加我的心理負擔”。我心來暗暗想著,卻又不敢說出來,
怕她放飛針啊。同誌們,打過針的都知道,承受飛針是要承受很多心裏壓力的,而且碰到技術不過關又對自己很老孔雀,你就等著吧,
翹起屁股好好地等著。
“咳……”我咳嗽了一聲,以換回那“期待已久”的針頭,不能再讓醫生大媽心神不定的了,她手上拿著的可是比老古小說裏“七種武器”都厲害的東東,我怕怕!不要醞釀這麼長時間的情緒,老古小說裏的“眼神殺死人”的境界了仿佛要出現在現實生活裏,出現在我打針的時候,我怎麼這麼倒黴啊,我靠靠。
大媽手裏的針就像“小李飛刀”一樣飛過來標上了我的屁股,雖然通徹肌肉,但應該謝天謝地了,
因為她的技術還算過得去……
“凡在江湖混過幾年的人都知道,是哪幾種人最難應付,能不惹他們時,最好避開些。
第一種是文質彬彬的書生秀才,第二種是出家的和尚道士,第三種是上了年紀的老頭子。
但最不好惹的,還是女人,尤其是上了年紀的大媽這種女人。老古說得對‘年紀越大的女人,粉也擦得越多’,粉擦得越多的女人,就越難對付。
這種女人,占著臉上粉擦得多,是殺人不償命的”。
其實是怕打針,渾身上下全不自在,逼得我不得不用“意淫大法”來轉移注意力,我聽說當年關雲長從肉裏挖箭就是下著象棋減輕疼痛整的。沒有幾個人不怕打針的,男人也一樣。如果這世界上還有人說自己不怕打針的話,我就敢說他(她)是強人一個,外加麻木不仁。
出來後,一身汗,頭也不覺得那麼沉重了,退燒是要冒汗的,這下正好。折騰了大半夜了,回去睡吧,免得醫生大媽又想來個“大媽飛針”。
第二天起來後,感覺輕鬆多了,摸摸額頭,
也不覺得燙了。唉,為了和一個女生講幾句話就燒成這副模樣,也真夠糗的。不過還算好,沒燃燒殆盡,體育係的身體就是好,我就不相信,“告訴你吧,高燒,我不相信”!這麼點小病,還不是三下五除二搞定。
“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交給人民警察叔叔手裏邊,叔叔拿著錢,對我把頭點,我快樂得說了聲……”
在上學的路上,高興地唱起了兒歌,腳像裝上了彈簧一樣彈性十足。如果不是和年齡嚴重不符合的話,真想像小時候一樣蹦蹦跳跳,背著書包去上學。
走進教室,也顧不上一陀一陀的秋天的波菜(秋波)了,先定睛看了看,施詩已經坐在教室裏了,看來她是一個好學生。我朝著她走了過去,雙腳就像踩到棉花堆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