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結束以後,校園裏緊張而又秩序的場麵已經消退了不少,但新生入學之初的狂熱氣氛還未消退,到處是“走村串巷”,“認親訪友”的人,而有的老生也在其中混水摸魚,我和郭誌就是其中一分子。
今晚去找郭誌他們的老鄉——四個女生。我們正在談天說地,談笑風生的時候,聽見了“嘟、嘟、嘟”的敲門聲,然後就有一個男生的頭伸了進來(我們未鎖宿舍的門),也像我們一樣來女生宿舍串門的。
開學之初“兵荒馬亂”,認同學的,結識老鄉的,推銷東西的,吸引異性的,混水摸魚的等等不一而足。守門的大爹大媽抵擋不住新生一波未平一波又來的狂熱,隻好放鬆一點,男女生串門時有發生。
“同學!我們可以進來玩玩嗎”?伸進來的腦袋說話了,大膽而有理智,直接卻有禮貌。
女主人們用眼神詢問我們,隻要是新生,包括女生也是農民進城頭一遭——狂熱!以前中學時就被渲染得風花雪月的大學生活開始了,當然要好好體會,而且多年被壓抑的對異性的渴望一旦變得觸手可及,無所禁忌的時候,爆發出來的威力是毀滅性的。對於異性,新生一般情況下都不會拒絕互相認識的,以期待瞎貓碰到死耗子的樣子——見到中意的就順勢發展成戀人,如果不合適,女生也不介意多認識幾個異性朋友,這樣的話放假和收假就多了幾個服務態度良好而又積極的搬運工。這就是大學裏戀愛發生率高的原因了,大學的戀愛,冬天的白菜。女生也和男生一樣,學會了“到處撒網,重點拿魚”!人之常情。
我和郭誌相視一笑,感歎“年年歲歲事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不同的人,同樣的事。看著這些師弟們略顯稚嫩的表現,想起了一年前的我們自己,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新生的時候大家都做著同樣的事,都喜歡跑到女生宿舍來搭訕,曆史驚人的相似。
在女生都非常期待的情況之下,我們當然要成人之美,我和郭誌肯定不會蠢到拂逆人的地步。
“進來吧”!我說完,女生們也熱情地打起了招呼。
門打開後,走進來四個滿臉笑容而又喜氣洋洋的男生,女生們也興奮地招呼他們坐下,為他們泡上了茶。而我和郭誌,則微笑著看著這一切,我們也喜歡熱鬧,多幾個人也無所謂,本來我們來這個宿舍隻是來認識老鄉以及吹牛聊天,沒有太多的目的性。我現在的目標是施詩,而郭誌已經有女朋友,何不成人之美呢?做男人要有博大胸懷,做男人容易嗎?生下來就代表競爭,代表戰爭,所以如果連男生都不理解男生的話,
還會有誰來理解男生;如果男生都不互相幫助的話,那還會有誰來幫助男生?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有利益衝突,我們是不會後退的,做男人還得講當仁不讓,我和郭誌都相信“薑還是老的辣”。
四位男生高大帥氣,怪不得女生迫不及待地要他們進來,進來後還興奮地為他們泡茶,據我這麼久泡女生宿舍的經驗來看,這種待遇是算不錯的拉。已經享受到差不多我和郭誌一樣的待遇了。
四個男生皮膚黝黑,應該是我們係的師弟吧?聽了他們的自我介紹,果然是我們係的師弟,我就說嘛,隻有我們係的男生才會這麼大膽而又孔雀的,這是體育係的優良作風,暫且把他們四位稱做A、B、C、D。
A拿起鏡子左照右照,然後問大家:
“看我像不像劉德華”?
我們都不禁大笑起來,師弟們傳承著體育係老孔雀的光榮傳統,這麼老孔的話都說得出來,真不愧為我們的師弟。
他們幾個進來後,氣氛更熱烈了,有說有笑,配合默契。我和郭誌則比較適時地裝了深沉,一是把表演的空間讓給年輕人,二是讓我們看起來比他們有深度,不過,這幫開朗的師弟,我喜歡。
C問我:“你就是劉夏?本係xx級的隊長?”
雖然我經過一年的努力,在學校裏也算個有頭臉的人物,但對於這麼快就有新生認識自己有點始料不及,片刻的愕然之後,開始有點飄飄然。
“對”!我簡短回答,既然他們認識我,我就該幹脆利落點。
“我們想和你們踢一場”!他也不客氣,直入正題。
“你們踢得怎麼樣?”我也沒直接回答,要給他們一個信息:水平太差我不奉陪,我不想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