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誤?王爺這話說的我很是糊塗。”

江畔摸了摸齊重衍的俊臉,“你知道為什麼原身會過得不好嗎?”

齊重衍沉默不語。

江畔也沒真的要他回答。

她自問自答地道,“因為她受委屈了,受委屈的人隻會越過越糟,因為她不知道怎麼反抗。

所以第一個委屈過去之後,迎接她會是第二個委屈第三個委屈……永遠都沒有盡頭。”

齊重衍動了動嘴,緩聲道,“你若還跟著本王,隻怕委屈不會比她少。”

“嗤!”江畔不屑一顧,“跟著你,受委屈的也隻會一直是你,就像我剛剛說的一樣,明白嗎?我江畔,可以是顯眼包,但決不會做什麼受氣包。”

其實早從江畔時不時開始發癲開始,齊重衍就已經不自覺地委屈他自己了。

隻是他自己沒怎麼意識到。

眼看著說不動江畔,齊重衍隻好直言相告,“本王可能……不舉!”

見江畔愣住了不吭聲,他羞恥地道:“本王給不了你想要的,更不能讓你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本王……”

他把臉朝向一旁,然後重重地埋在枕頭裏。

江畔隻能看到他的肩頭在顫抖。

她回過神,問,“府醫檢查說的?你不小心傷到了那裏?還流了很多血?”

齊重衍不承認也不否認,隻吼道,“出去!放妻書本王會讓擎彥拿給你。”

這一幕和當日與江玥訣別很像。

也是先軟後硬。

一番不願耽誤佳人的話說出去,江玥也是不離不棄,追問他傷狀。

後麵他厲聲嗬斥她走,對方才徹底死心。

再然後他還讓太醫偷偷告訴她,他的雙腿無法治愈甚至子嗣不保,好讓她接受太子的求娶,獲得幸福。

齊重衍覺得,他現在這樣吼江畔,江畔應該也會做出和江玥一樣的選擇,果斷離開。

畢竟江畔這人,最不喜歡他板著個凶臉了。

想著想著,耳邊響起了江畔的聲音。

她無所謂地說,“老婆,不舉就不舉唄,反正當我老婆跟你不舉也沒什麼區別的。”

說著還推了推他。

齊重衍一時啞口,隻看著她說不出來話。

什麼樣的女子才會不介意自己丈夫身體有恙?

他覺得很不可思議,連後麵的話都沒認真聽,腦子裏全都是那句:不舉就不舉唄。

那語氣是那麼的懶散,那麼的不在意。

與他初聽到府醫說時,猶如驚天巨雷的感受全然不同。

她動作輕柔地按捏他的後脖頸上的軟肉,聲音很難得的溫柔賢惠:

“日後,王爺躺著,本王妃來讓王爺快樂,本王妃會學習很多很多這裏的知識的。”

齊重衍想歪了,想到了閹人那一套。

江畔心裏也想著事,沒注意到他的表情。

她心裏暗忖著:怎麼會一覺醒來就不舉了?不會是係統搞的鬼吧?

雖然她有要強迫齊重衍的意思,但也沒真的希望對方不舉啊。

念頭剛出來,係統麵板就跳了出來。

❌❌❌❌

四個大叉,不知道什麼意思,但看得出來它好像生氣了。

江畔壓下心中的猜測,察覺到灼人的目光,她下意識地視線下移。

卻見齊重衍忽而轉過頭來看著她。

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一隻小貓。

一隻頑強抵抗,驍勇善戰、偶爾還很不好相處,但這一秒卻沒了一身刺的刺蝟貓。

“怎麼?很感動?”

齊重衍扭過頭,繼續把臉埋進軟枕頭裏,“王妃本事通天,你想如何就如何吧,本王也攔不住你。”

“害,瞧你說的,不過這傷得那麼嚴重,總得讓我看看吧……”

齊重衍猝不及防轉回頭。

江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掀開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