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也愣了。
“我?我去追殺他?我為什麼要叫人追殺他?”
齊重衍幽深的雙眸折射著瘮人的寒光,他冷哼一聲,譏諷道:
“因為你擔心溫越治好本王的腿之後會將你休棄!因為你不想讓本王的不舉之症治好,你想讓本王絕嗣,好讓本王徹底絕緣皇位,隻能待在你一個人的身邊!”
江畔一聽,直接炸了:
“有毛病吧你!那溫越人被追殺的時候,我還在皇宮賞花,後麵我也一直跟著你,哪有作案機會?”
本來還因為齊重衍擔心自己放棄治療雙腿跑進皇宮找她,有了那麼一點感動的濾鏡。
現在卻被他這番話徹底打破了。
“你是沒有親自動手。”齊重衍慢不經心的拱手。
他目光絞著她,鋒利眼神不放過她臉上一絲神情,“但你可以雇傭別人動手。”
擎彥聽完整個人都有點懵。
“王爺,事情還沒有……”
他下意識地想製止他家王爺。
不曾想他身後那兩個一向沉默的侍衛,忽然有一個人就走了上來:
“王爺,不如交由暗部審問。”
齊重衍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臉色一下子變得很蒼白。
隻是他的神情卻一如既往的漠然,他冷冷盯
著江畔,“抓住她。”
侍衛麻木地作揖:“是!”
擎彥一把拉住他,踢開,“滾一邊去,王妃也是你能動手的?”
侍衛被他踢倒在地。
齊重衍睨了擎彥一眼,一字一句冷冷道,“你想造反?”
“屬下不敢!”擎彥緊繃著臉,總覺得事情發生的有點過於奇怪。
“屬下隻是覺得王妃不可能做這種事,或許是有人栽贓嫁禍!”
瞥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江畔,聽到擎彥話的齊重衍內心激動極了:不是或許,這就是栽贓嫁禍!
沒用的東西,說那麼多有什麼用!你倒是給本王也來一腳啊!
這次沒了江畔的手動的幹預,齊重衍徹底魔怔了。
“本王做什麼還輪不到你質疑。”
齊重衍坐在輪椅上,可擎彥還是覺得有一個高大的身形朝他威壓過來。
他退後兩步,不再開口。
沒了阻攔,齊重衍眼睛再次睥著江畔。
良久,他薄唇輕啟,冷冷吐出四個字,“打入暗牢。”
已經爬起來的侍衛果斷上去抓押江畔。
江畔一腳踢開,可能是力氣沒特意控製,直接把人踢到了吐血。
齊重衍雙眸凝上了一層寒霜,他朝客棧外的方向冷冷一瞥,冷嗤道:
“還不出來!”
數十道黑影閃出,劍指江畔。
江畔沉默著拿出令牌,見沒用,失笑地丟回去給齊重衍:“垃圾。”
“動手!”齊重衍臉色又蒼白了幾分,這一次他的眼神多了一絲掙紮。
暗衛朝江畔攻擊過去,看上去就像是在對付什麼惡徒。
江畔抬起手,刹那間,百蜂出動。
密密麻麻的蜂群直逼暗衛。
倏的,她突然轉過頭,俯身上前擒住齊重衍的脖子,雙眸微微眯起,“休書改日會送你手上,我就不去你的暗牢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