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可真是出息了,跟個鸚鵡也能吵起來。”

江畔的打趣讓齊重衍猛然反應過來。

他真的聽懂了鸚鵡說的話!他剛剛還跟它對話了!

表情怔滯過後,齊重衍臉色又是一繃,臭臭的。

他沉下聲,強行裝作不在乎,但語氣又滿是置氣地說:“剛剛那隻鸚鵡喂得也太胖了,它是不是該減食了?”

冷不丁的一句話,惹得江畔想笑。

忍了一會兒,她也確實笑了出來。

為此,她還難得替自己的愛寵辯解了一下:“其實它吃得不多。”

比起小白和她最近收進宅院的野狗來看,明顯飛禽鳥類吃得要少很多。

從管家飼養它們所用的花銷就足以證明這一點。

這麼多個獸寵,可不是好養的。

好在,沒錢了她和齊重衍貼著睡個一晚上,也能賺不少。

想到今天負距離接觸的時間比較長,江畔下意識調出麵板,看了眼今天的銀子累計。

看完,她立馬發出了一聲感歎,真多啊…比平時要多個百倍不止。

要是每天都這樣……

不不不。

太傷身了,累著他可不好。

一時間,江畔陷入了恍惚之中。

而齊重衍聽到她的話,卻是冷聲哼了哼。

他也沒有再計較,畢竟他隻是氣不過,隨口吐槽兩句,並沒有真的想克扣那胖頭鸚鵡的糧食。

那些個獸寵都是跟著他王妃辦事的,他和王妃都沒道理隻讓它們來回奔波,累死累活,卻又黑心的不給它吃飽。

他才不是那麼沒有風度的人。

強製自己忘掉剛剛和鸚鵡互相嘲諷的稚氣行為,齊重衍正了正色,恢複了往日的冷淡。

長頓了一下,他突然想起個事兒。

他定定地看著江畔,“你還沒跟本王說剛剛那個擅闖王府的男人是誰呢。”

他前麵還沒吃丹藥,就光看到她跟老鼠吱吱吱了。

說到那老鼠…吃得好像也不少,身形和剛剛那鸚鵡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印出來的。

齊重衍有些默然,也不知道王妃是怎麼養的,胖不溜秋的還能這麼靈活。

見江畔不說話,齊重衍呐呐地補了一句,“那領頭鼠的夥伴是在哪發現的他?確認過身份了嗎?需不需要本王派人去抓他回來審問審問?”

麵對齊重衍的幾連問,江畔抽回思緒,輕笑著一字一句地道,“確認過了,是藺長風。”

“藺長風?”齊重衍眉頭輕皺,不太敢相信。

是藺家兄弟中排行第二的那個藺長風?

一瞬間,齊重衍腦海中閃過了許多猜疑。

對方深夜到他王府,還蒙著臉,是想造反不成?

還是說因為江玥成為了太子妃,藺家那三個現在也開始站隊太子了?

藺家不會也跟文家一樣,覺得父皇想找個理由廢掉太子,推他這個王爺上位,因此想鏟除他,給太子清障礙吧?

不不不,不可能,藺家世代為將,向來都是隻聽皇上的,從不站隊。

藺家三兄弟膽子再大也不可能枉顧祖訓,不把藺家上下滿門當一回事兒。

細琢磨了一番,齊重衍冷聲詢問,“那人是在將軍府發現的?王妃怎麼確定那人就是藺長風,而不是將軍府的人或者是故意引我們懷疑將軍的?”

若是可以,齊重衍並不想把為南朝出生入死的戰將想得那麼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