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宋之皺眉:“為何?”

“我……怕。”

安岱將臉埋得極低,他不想依賴祁夜宋之,但在一鍋老鼠屎裏,祁夜宋之起碼是顆願意示好的老鼠屎。

祁夜宋之沒有多做為難,答應陪安岱。

被人圍住,安岱的心安定不少,他請求祁夜宋之走之前把他叫醒,對方答應,他才睡下。

等人兒睡熟,祁夜宋之小心地將人給放平,自己走出去,換了一身衣服。

待他再次進來時,柴房發出一聲慘叫……

又是清晨。

安岱被祁夜宋之抱住,紅腫的長眸在對上男人那刻,淚水奪眶而出。

“為什麼昨晚沒叫醒我!!”

他發泄版用頭杵對方硬邦邦的身體,滿腦都是希望就這樣砸死人!

小貓亂撞般的力度,絲毫不能撼動男人半分,把人抱得更牢:“阿岱,昨晚我叫過你,你說要多睡一會……”

男人一本正經在撒謊,說得安岱以為是自己睡太死的緣故,整個人蔫了。

“怎麼會……我,我……”

人兒眼神四處亂飄,身子不自覺靠得更近。

祁夜宋之很享受將對方完全掌控的感覺,他不斷用言語刺激安岱,讓對方覺得錯的是自己,而不是祁夜宋之這個“好人”。

【叮咚。直播倒計時僅剩10小時。】

係統的提示音將崩潰的安岱重新拉了回來,他緊忙地查看賬戶餘額,看著0這個數字,心跳變緩。

安岱安岱,你是為了賺錢才直播的,一定不能崩潰!

他在心裏,對自己說了一遍又一遍,希望通過自我暗示的方法,讓自己放下……

正在放空大腦的美人,是注意不到身旁男人的靠近。

祁夜宋之夜裏深入嚐遍美人的滋味,以至於光天白日都想一吻芬芳,薄唇即將碰到粉嫩的臉頰,他聽到院子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

祁夜宋之想把人鬆開,但安岱貼的他很緊,不用力把人推開,他走不了,可要是推開……

在他猶豫時,人已經到門口。

侍從推門,謝同鑾用扇子遮擋飛揚到塵,走進去看到兩人相擁的場景,愣了一下,隨即說道:“你們在做什麼。”

安岱見謝同鑾滿臉陰沉,不敢說話。

祁夜宋之側身:“大監您說過安岱是我的人,獎罰懲處該是由我說了算。”

謝同鑾嗬了一聲,搖扇子的手青筋凸起:“雙別苑是我的地方,我說過不讓人瞎弄,現在他被人抓了現行,還是在你的床上,我替你管教,你該感謝我。”

“是嗎?”祁夜宋之語調冰冷,“你是怕少了我這支箭,你贏不了岐王,所以你趁我不在,給他瞎安了個罪名,把他關起來,以此來牽扯住我。”

“難怪你要找他當對食……”

被說到痛處,謝同鑾神情瞬間冰冷,想殺人的心愈演愈烈。

皇帝雖年幼易控製,但岐王作為皇帝的親叔叔,手上把控野軍陸戰隊,而中央禁軍是謝同鑾手上的底牌之一,但惜先皇曾言禁軍統帥隻能由直接聽命於皇帝的外人所任,否則他絕不會用祁夜宋之這匹狼。

雖說廢了祁夜宋之容易,但短時間內,找不到合適的替補,謝同鑾隻能暫時用著這匹狼。

野狼不是狗,沒有束縛會傷人,而安岱是控製的命脈。

隻要緊抓安岱這條繩索,足夠勒死惡狼。

謝同鑾審視起滿身痕跡的安岱,眼神落到胸前的春光,白皙的皮膚啜出數朵紅梅,明晃晃的宣誓主權的行為,活像狗撒尿圈地。

“惡心。”

沒有指名道姓,明眼人一聽都知道大監罵得是誰。

安岱抿嘴,不吭聲,算是承受住。

祁夜宋之一直盯著安岱,試圖從他臉上看到一絲裂痕,但人兒極為平靜,似乎與之前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