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岱被關了一日,祁夜宋之才從線人口中得知。

得知此事,謝同鑾的第一反應是感慨計劃失敗。

而祁夜宋之滿腔憂慮,他害怕事情敗露,安岱會被人關押在地牢裏折磨至死。

念此,男人無法冷靜,提步往外跑。

謝同鑾叫住他:“事已至此,你去了人還是要死,還不如省點力氣待在這想想下一步該做什麼!”

“不行,阿岱他不能死。”祁夜宋之雙目赤紅,不知痛覺地扯弄頭發,嘴裏使勁說著,“他不能死…是我的……”

謝同鑾鳳眸微挑,望向對方的眼神帶著深深不屑,他發現自從安岱死過一次後,祁夜宋之越來越不正常,說話做事遠不如從前利落,現在更是瘋了。

薄唇一勾,吐出淡薄的風涼話:“不能死不代表不會死,以岐王的手段,要折磨一個人到死,隻需半日便可。現在過了一日,人說不定早死透……”

“他不會死!”

原本心平氣和的謝同鑾,被男人一句話點著了,起身朝人喊:“你朝我吼個屁!你要是真心疼他,當初就不該答應將他送過去,你根本就不愛他!你根本不愛他!”

祁夜宋之的淡漠偽裝瞬間分崩離析,他什麼都能忍,唯獨對安岱的情誼不能被人否認,刀出鞘,掃落一連片桌椅飾品:“你說錯了,我很愛……”

“大人!”一個小兵跑了進來,“安公子他…他……”

未落的語句充滿無限可能,但屬下慌亂的神情讓祁夜宋之隻想到最壞的結果。

他聲音顫亂,帶著不可聞的哭腔:“他怎麼了……”

“死了。”

“……”

碎落一地的茶盞和瓷瓶在顫動,隻餘呼吸聲的室內靜的讓人心悸,男人手裏的刀碰了地,放出叮地一聲,壓得小兵連頭都不敢抬。

沉寂最終由事不關己的人打破。

謝同鑾開口:“你先下去。”

得了退下的準許,小兵慌不擇路地起身,朝外跑去時,套了軟甲的胸口被後追而上的利器貫穿,血染紅了他的恐懼,一顫一停地低頭,斑駁的刀鋒撞入眼簾,是統領的刀……

“次啦”刀往後一抽,撒出的熱血滾燙了冰冷的刀。

隨著小兵倒下,祁夜宋之一腳上去,踩過他的屍體:“胡說,安岱怎麼可能死。”

說著,往外走去。

謝同鑾看他這瘋樣,不再阻攔,淡定地拿起杯盞,抿了一口花茶:“來人,把屍體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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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夜宋之騎上快馬,往岐王府去。

日行千裏的駿馬,在寬敞平坦的路駛過,不過須臾時間便達。

但祁夜宋之心中急切萬分,縱然是幾裏短路,也讓他煎熬萬分。

抵達王府後,祁夜宋之連馬都不拴,直接跨步而下。

守門的侍衛見來者一身腥血,警惕地抽刀擋在胸前,大聲嗬斥:“你,停下!”

心急如麻的男人什麼都聽不下去,直接抽刀解決掉守門人,拖著滴血的刀,行至庭院。